龙门双煞齐齐一怔,回首望去,十余条人影如风驰电掣疾奔而来。
展眼间,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当先奔到,正是风云会的总当家任玄,身侧一人,则是风云会的另一大靠山燕山一怪。
龙门双煞一瞧己方人到,不禁暗暗窍喜,大煞刑坚将白素仪掷了过去,沉声笑道:“总当家的来得正好,这就是白啸天的长女,你瞧可是杀害鹏儿的凶手?”
他随手一掷,业已解了白素仪的穴道,任玄一把攫住,狞声喝道:“燃起火把!”
转眼之间,任玄率领来的八名金刀亲卫,每人手中高举着一根燃烧的火把,火焰熊熊,照得这深山古洞之前,亮如白昼。
任玄双目内迸射两道森寒的冷电,紧盯在白素仪的玉面之上,那两道锐利如箭,深沉可怖的目光,仿佛要看透白素仪的心底。
白素仪镇静愈恒,美艳如仙的面庞上,那双澄澈似水的明眸,仰望任玄,柔和、温驯、安静,一片纯洁的光辉。
须臾,任玄抓住白素仪肩肿的手颤抖起来,他那凶神恶煞一般的目光愈来愈是散乱,那狰狞可怖的脸上扭曲不歇,显出心中异样的迷惆,终于垂首一叹,发起呆来。
忽听燕山一怪道:“这白素仪是处子之身,鹏儿与凶手若有体肤之亲,这事就不对了。”
白素仪虽是国色天香,人间绝色,但是朴实无华,浑身上下散发着和平善良的芬芳,任何人见了,都不会相信她是杀人的凶手。任玄见多识广,老于世情,自然看得出白素仪白壁无暇,绝非杀人盗宝的凶手。
大煞刑坚双眉紧皱,道:“我瞧此事张冠李戴,其中必有讲究。”
忽听白素仪道:“这一位就是任老前辈么?”
任玄猛一睁目,定了定神,道:“老夫就是任玄,你有何话讲?”
白素仪静静地道:“晚辈从未到过黄河以北,也不曾杀人害命……”
任玄牙关挫得格格一响,倏地面庞一转,朝那古洞厉声喝道:“华天虹,你再不出面,休怪老夫无礼了!”
他心乱如麻,话才讲完,忽又朝一名金刀亲卫将手一挥,喝道:“放箭!”
原来那批金刀亲卫除了金背大环刀之外,每人都加佩了一张强弓,腰悬箭壶,壶中一束长箭,箭头形如鹅卵,一望便知乃是火箭。
那名金刀亲卫一听任玄下令,急忙执起强弓,拔出一支长箭,点燃箭头,一箭朝洞中射去。
只听“唆”的一声,一溜火焰直向洞中射去!
但听一阵朗朗长笑,华天虹三指撮住箭杆,由洞中走了出来,赵三姑与华云紧随在后。
常言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华天虹昨日衣履不周,狼狈不堪,此刻蓝衫黑履,衣袂飘拂,腰悬铁剑,缓步踱出洞来,已是那副魁梧轩昂、滞洒不群的样子。
龙门双煞尚是初次见到华天虹,眼看他那从容不迫、意态闲散之状,兄弟二人同时冷冷一哼。
白素仪美眸一睁,看出是华天虹,不禁又惊又喜,道:“原来华大哥当真脱险了,那位周老前辈说起,我还不敢相信哩!”
华天虹歉然一笑,道:“在下未能全力搭救姑娘,实在惭愧得很。”
白素仪道:“华大哥客气了。”
华天虹朝任玄抱拳一礼,道:“任当家的呼唤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任玄阴森森一笑,道:“华老弟转告令堂,就说老朽等有事求见。”
华天虹抱拳当胸,肃然道:“任当家的乃是一会之首,家母本当以礼相见,只是她老人家练功正紧,一时无法抽身,特命晚辈深致歉意,失礼之处,请任当家的原谅。”
任玄暗暗忖道:“如此讲来,隐身洞中之人果然是华元肯的女人了。”
思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