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竟掉头向回飞去,比射出来时更快更猛,索道从头处的弓箭手惊呼连天,心窝中箭,一齐落了下去。
看看将到另一端,只见一人举起车轱辘大斧,咔嚓砍下,索道崩断,向下摔去。封龙飙一拍断索,借力而升,带着宫怜怜落在沟岸上,未亡的弓箭手四处逃散,宫怜怜正要追杀,封龙飙拦住道:“多杀无益。”
沟上是一面斜坡,坡很陡,看似无人把守。封龙飙情知有异,提气戒备,双足加力。两人向上奔去。
坡越来越陡,越来越窄,已经可以看到坡顶。蓦然,一声号令传来,跟着雷鸣般轰轰巨响,巨大的滚木擂石夹杂着碎石灰沙向他们压来。两人黄莺穿柳,嗖的一声,身形弹起,照准滚木擂石足尖乱点,冲、闪、晃、拧,滚木擂石栽落坡上,入地三尺,像桩橛一样,阻拦后面的石木,两人向坡顶射去。
宫怜怜星眸尚未凝聚,便觉冷风扑面,双掌看似轻飘无力地向前拍去,只听闷哼一声,偷袭之人已然摔倒,在坡上乱翻乱滚。
方才,守坡之人掷出的是硫磺石灰瓶,被宫怜怜真气逼回,竟来了个满脸开花,双目失明不算,还得了个满脸疮疤,不成人形了。
封龙飙并不与他们纠缠,拉住宫怜怜,来到了一片桃园。
桃园里,蟠桃满枝,红艳欲滴,硕大的桃树散发着清香,封龙飙检视一下,桃园里亦无暗器,亦无犬兵。
难道是那个姥姥一时大意,疏忽失察?
封龙飙、宫怜怜小心翼翼地走在桃园里,前行数十丈,桃子越来越大。桃味越来越香,桃枝也越来越低。
眼前一亮,他们进入一个方空地。空地上一座桃核桃干搭成的窝棚,像看守桃园人的小屋。
桃屋前站着一位黑发、白眉、右手待一柄黑日双色剑的老妪,老妪衣衫整洁,收拾的干净利落。紧闭着两只深陷的眼睛,喝道:“大胆娃儿,敢擅入本姥姥的桃屋,你们不想活了?”中气充沛,声音清朗,
封龙飙、宫怜怜见此人自称姥姥,大为惊讶,怎才能真得冒出个姥姥来?
姥姥都迎出来了,姥姥家还会远吗?
姥姥见他们不答话,冷冷说道:“报名受死。姥姥剑下不杀无名之鬼。”
宫怜怜见她老气横秋,以老卖老,再加上人前车夫曾说过要她和封龙飙见姥姥,便觉这位姥姥不是好人,忍不住说道:“未必!”
姥姥大怒道:“小娃儿也敢卖狂!”剑尖一点,手捻剑诀,向宫怜怜心窝刺来,剑气破空,逼得宫怜怜后退一步。
宫怜怜闪身立定,运气提功,使出九转毒功将剑气向姥姥反弹回去。
姥姥一懔,手上加力,叫道:“原来你内功如此精湛,好好好。咱们就斗一斗。”剑尖一吐,白光更炽。
宫怜怜的内力将姥姥的剑气反弹回去,并不要回到她身上,只是在半路僵持着。
封龙飙见姥姥发剑吐气潜力甚大,恐剑气冲了怜怜胎气,便上前叫道:“罢手!”
两人哪能罢手,先收气者不死即亡。已是欲罢不能了。
封龙飙抽出十八星魔剑,运足天辅气,向两人中间砍去,“篷”地一声,飞沙走石,卷折了七八株树。宫怜怜与姥姥各退半步,站稳身形。
姥姥喝道:“好哇,原来这个娃娃更厉害!来来来,让姥姥瞧瞧。”说着剑已刺来。
封龙飙举剑一式“童子礼佛”,半是行礼,半不是还招封住姥姥的剑式。
姥姥道:“这娃儿倒还知札。”口中说话,手却丝毫不放松,又刺了过来。
封龙飙觉得她与自己剑式暗合,便觉奇怪正待发问,姥姥早已喝出声道:“娃儿,全力施为,打过再说。”
口气竟似前辈指点晚辈的口吻,封龙飙心念一动,施展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