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中无限苦涩。
都给我原地停下,在这杀戮之地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千刀咒在我这里。
所有人都惊怔地抬头,不知什么时侯,刀阵中站着一个女子,长长的白帷帘拂过她曼妙身姿,那样一种冷然,似乎挟带着十月里的飞霜。足下遍是血迹残骸,然而却仿佛半点也不能沾染到她身上。
五杜雪炽这一声己然唤出了口,却还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冯宗客在另一边也发现了,他握着剑往前跳了半步,鄂夺玉冲过去拉住了他。
这是她自己的事!他扳住冯宗客拼命甩开的膀子,沉声喝道:你己经完成了誓言!
他一面说,一面四下里张望,幸喜众人都被五夫人的出现惊住了,还没人留意他们的动静。冯宗客又与他僵持了片刻,才慢慢松了劲,他喉结一耸一耸,许久许久后,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然后颓然地,将剑推了回去。
二十三手中的刀在五夫人出现的刹那往下落,一直拄到了泥土中。他似乎费了极大地气力才能很不情愿地抬起头来。
白纱在他抬眼的瞬间擦掠过他视野的边缘,帷帽落地,一道道纵横的血迹煞是惊心。二十三急切地道:你,受伤了?
五夫人却背对着他,道:不打紧!
你回头,让我看看!
不!五夫人摇头,她的声音凄切无比,道:上来的时侯,我的脸被荆棘刮伤了,我很不情愿八年后初次会面,让你看到我这种样子。
丫丫,什么脸不脸,你让我看看你!二十三放声嚷嚷起来。
她是丫丫?宋录第一个叫出声,你是丫丫?
我一次次地找到你面前,奈何你却不愿见我。如今你要见了,我偏就不让你见。五夫人语中含笑,颇象是小姑娘在使气撒娇,然而放在这种时侯,却只让人觉得不合宜,因而可怖。
五夫人!罗彻敏见到他,赶紧叫道:你上次帮了我大忙,你要是有那个什么千刀咒就拿出来,我立即便放了你们两人下山!
世子!何飞喝止住他,道:这男子仍是剧寇,怎可轻放?
何飞,他不是坏人,我亲眼见
然而他杀伤军中弟兄数百,一路摧村灭庄,你便不曾亲见?何飞再度将他顶了回去。
罗彻敏被顶得发晕,然而心中对何飞甚有亏欠,竟也不太敢喝斥下去。五夫人却轻笑起来,道:谁让你们放我了?
她突然高举起右臂,长袖倾刻间从她柔细的手臂上滑下去,象是水从初融的冰面上化走。那只莹亮的手臂上,一个小小的黑点,仿佛初春萌动的草芽,闪烁着充满了生机的光彩。
众人过了好一会才纷纷叫出声来,那是一个杀!
父亲临死前,将千杀咒种到了我身上!五夫人向宋录走进一步,宋录等人赶紧往后退。然而她再度清斥一声,道:我刚才说了不许你们动!他们竟真的不敢再动弹,两股战栗着呆在了原地。鄂夺玉实在也想不出来,这千刀咒倒底有什么威力,可以让这些血战中出身的汉子们威怯至斯。
你们都向这个字誓死效忠过,她的手指轻轻地在那个杀字上抚过,絮絮如话家常般道:因此才能蒙我父亲传以刀术,认为义子。你们发誓时,应当被告知过,如若有一日你们背叛了他,便会身中千刀,寸裂而死!那十年里面,你们只看到过一次,十五出卖了父亲,使父亲没能赶去枢北战场,空对雄关扼腕叹息。那一次十五在白嶷轮山下化作支离血肉,便震摄了你们五年!
我、我们汗珠从宋录额头上滚滚而落,结巴了好一会才吐出几个字来:我们也是迫不得己,他不肯降
五夫人傲然抬头,道:他当然不能降!他是魔刀天将,是八天将之首!你们可以降,他却只能战到最后!
可可我们为他出生入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