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正在他想着什么新名堂时,杜雪炽却接着道:这样吧,你就算服侍我的小厮好了!
啊?鄂夺玉还没能说出话来,她就蹬了一下脚,叫道:我身上没带银两出来,小厮还不快去给小姐买早饭!
鄂夺玉得庆幸他有随身带着银子的毛病,虽然越狱而出不过半个时辰,但还是在身上佩了一只银袋,内面有四五个元宝,还有两三串铜钱。城郊人烟稠密,再走一会就寻到个村子,邻近官道上,有炊火气息。他买了几只糖心油焦饼回去,或是饿得紧了,杜雪炽倒不挑剔,接过来就吃了。
眼下他们快出城了吧?鄂夺玉开始挂念起城里的人了。出城时换几个人到罗彻敏的亲兵队里去,不会是什么难事。虽然他不在,可他对赵痴儿那一帮兄弟们,倒还是放心的。
依他的想法,自然是在官道上等着,跟在军队临近,到晚间宿营时偷偷儿去和朋友们会合。然而这时他瞅了瞅杜雪炽,杜雪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我是不会去他们那里的。
鄂夺玉在想自己要不要把自上的银两交给她,然后去找罗彻敏他们,但再一想,他们的去向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径直往神秀关去,迟早能遇上。但这位小姐若不看住,她心里烦闷起来,别的不说,单是去王妃那里告个密,王妃发句话扣下罗彻敏的亲兵,就够让他们头疼的了。思来想去,他下了决心,涎着脸皮道:我自然是跟着小姐走!
大约是他这时的神情尴尬得很,让杜雪炽初次了露出笑容。她笑起来的时侯,象是一方薄冰在太阳下裂开了,荡漾起破碎的金色。
天亮后他们再步行了大半日,到泷东买了两匹马代步。晚间他们宿在一个小镇上,他估摸着杜雪炽睡着了,便偷偷地起身,乘马往回奔。没用多久就找到了援军的营地,他闪避过哨位,找到了罗彻敏的帐蓬。
罗彻敏见他大喜,赶紧把唐瑁、王无失、陈襄、杜乐英他们唤来,诸人重聚,均是欢悦无限。
杜乐英自然第一个开口就问杜雪炽的下落,还有他是如何出城的。
鄂夺玉便将情形说了一遍,然后道:你妹妹她武功虽然高,可看起来也不常出门,我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在外头飘荡着,所以就跟下去了。
啊?杜乐英的嘴巴张圆了,好半天才说得出话来,道:她她跑出来做什么?我们两个都跑掉了,我阿娘岂不是要操心死了?
要不,你劝她回去?鄂夺玉有意地问。
杜乐英把手摇得跟蒲扇似地,道:我不我不!
陈襄在一边看不过去了,道:就算你这妹子武功比你高些,你终究是当哥的,怎么这样?
杜乐英似地觉得有几分难堪,抓了抓头发,半晌才道:她的性子你不知道,自小和她争吵,我从来没有赢过。父母拿我当小孩,却拿她当大人看。日子久了,倒好象她是我姐姐一般。我若是去劝她,只怕多半是被她给劝了。
她的武功是跟谁学的?王无失颇好奇,问道。
我妹子生的时辰,家里来了一位女道长,说要我妹子日后有大波折,非得勘透尘世憎爱不可,便要渡我妹子出家。我父母自然不愿。她便道即然如此,不如我传她一些护身保命的功夫,日后也多一项倚仗。后来她就在我家庙住下,一住十四年,我妹子每日到她那里受教。她两年前才突然离去,离去前对我父母说说到这里,杜乐英突然觉得后面的话说来有些不妥,赶紧止住了。
父亲随军出征前的那夜,饯行宴后,他想起有东西失落在父母房里了,回头去找,然后就听到父母在谈妹子的婚事。以他的家教与禀性,本是不愿去偷听的,可是猛可里听到世子两个字,却又禁不住止住了脚。
唉,我看世子很佻脱,而三丫头却是个最沉静的,怕他们性子不合。母亲忧虑地道。
看来三丫头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