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猛然咔地一响,手上一松,那剑己然折了。然而断剑却还夹在门缝上,他狠了心把手探了进去,瞬间也有好几双手插入缝中。
一、二、三!他嘴里大叫道,门后的力量终于一轻,他们整排地往后荡去,铜门砉然洞开。
毒烟从他们身后涌了进去,内面很快传来剧烈的怆咳声,罗彻敏空着手就往内面冲,迎面遇上一柄短刀当头劈下。他扭身闪过,手一扣对手的腕子,整只臂膀就变得又软又滑,顺着往上缠去。那人咳得松了劲,让罗彻敏抄起来摔到地上。旁侧又有兵器袭来,风声极厉,竟将浓烟都荡开了三尺见方。罗彻敏顺才夺刀,贴地一滚,劲风擦着头皮挥过去,他一刀挥出,己是斫向那人双足。
逼退那人后,罗彻敏四下里一看,赵痴儿等人正与守卫在这狭厅中杀成一团。这群守卫都是有些真功夫的,在罗彻敏看来,比赵痴儿一伙要强些。不过幸好有毒烟涌入,守卫屏息打斗,气力大减,因此倒是被逼在了下风。
罗彻敏再击倒两三人,率先冲出狭厅,他还在晕头转向,骤地就听到有金属物的撞响,似乎还敲出几个调子来。
他揉了揉眼虽然捂住了口鼻,然而眼睛在烟中浸得久了,也痛得难受终于看到鄂夺玉被栅柱阴影剖开的笑颜。他两只手分执着链子,仿若敲扬琴似地在柱上一下下击着,向他咧嘴道:你怎么来了?
罗彻敏挥刀将从后袭来的一柄飞锤绞在刀上,将偷袭者拖在地上往前蹦去。
鄂夺玉、唐判官、王无失、陈襄!他兴奋得大叫起来。陈襄扑到柱上,王无失在他身后吹了声口哨,唐瑁从地上爬起来,似乎还有点懒洋洋地。虽然只是相别两日,罗彻敏看到他们的面容,却如同有数年不见、生生死死过了几番似地。他脑子晕乎乎地,想纵情大笑,又似想放声痛哭。
你们你们受苦没有?他终于又说出了话来,然而却看到了几个人面上浮起的有些古怪笑意,不由得再往他们的监房里瞅了一眼。
这一瞅之下,他不由得吞了一下舌头。虽然不过是十步长宽的一间囚室,然而地上芳茵若草,竟铺着大食国织锦毛毡。毡子上东滚西歪着几条软软绒绒丝光烁动的被褥,翻红叠翠。金壶银盏摆了一大片。小半只炙羊犹腾温气,一大甄碧酒味尚芬芳。
这这罗彻敏看看囚室,再看看鄂夺玉一副心安理得的表情,突然就觉得极不甘心。就如同他在晖河听他说大不了过几年你管得了他了,再帮我出了这口气便是那句时的心情,只是更为剧烈些。
他这时的神情定然不甚好看,鄂夺玉仿佛看穿了他面上蒙着的湿巾,在他在扔刀发作的前一刻换了焦急的脸色道:还不快给我们把锁弄开?
罗彻敏闷声跳到牢锁处,抽回刀,连砍了两下,却没什么动静。被他拖进来的那个守卫怒喝一声,收回锤子,旋得飞快,正在他似乎要再度出手时,赵痴儿终于杀了进来,从后将他一扑,压在身下。两个人在地上扭打间,赵痴儿偷出手来将一样东西扔了出去,喝道:开锁!
罗彻敏接在手,发觉是把奇形怪状的东西,似乎是把钥匙,可上面的齿却有许多道,还能活动。
鄂夺玉一把抢过去,然后先在自己手铐上面戳了几下,格格几声,那手铐便开了。他又给自己和唐瑁陈襄王无失去了手脚镣链,再如法炮制就打开了囚门。
他这一串动作看得罗彻敏眼花燎乱,等他回过神来,一群人己经出了牢室。陈襄先一把抱住罗彻敏,哦活!地叫了一声。鄂夺玉却直叹气道:你不该来的。
至于他为什么说这话,罗彻敏自然明白,他们指望着明日能够夹在他的亲兵队里出城去,那么罗彻敏就要显得十分清白才好。这会子外面正乱,等他们平静下来,找不着罗彻敏,自然会疑心他与此事有关。若是薛妃因此改了主意,不让罗彻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