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整个草原之前,藏到了山的阴影之中。这条山下,有一道小溪蜿蜒而过,鄂夺玉道:他们或会放马过来喝水的。
听到这个,罗彻敏觉得很奇怪,他问杜乐英道:你们上次不是到赭石山中取水的吗?
杜乐英被他提醒,想了起来,道:是呀!山中有一股很干冽的清泉,我们就是发现了有泉水,才会在那里宿营的。
他们两个一齐转了目光看着鄂夺玉,鄂夺玉摇头笑道:你们没有放过马,泉眼太小,都把马匹赶到那里去喝水,一整天也都轮不过来呢!
罗彻敏和杜乐英面上有些发臊,赶紧闭上了嘴。
果然他说得没错,没过多久,就见到远处先有细小的亮点在跃跳,然后可以分辨出有红、有黄、有白、有黑、有褐。皮毛光洁的马儿,在清晨阳光下,象是无数绿毡上的宝石珠,被一只顽皮的手抚掠过,就哗哗地向一个方向流淌起来。
看到这么多马,罗彻敏馋得直咂舌头,连声道:要是昨日晚上有这么多马就好了!
马虽然多,可放牧的却只有十多人。他们一路向这边靠近,直到近得能够看清他们风帽下面露出的金色胡须。
上!杜乐英和陈襄带着二三十骑冲了出去,放牧的白衣兵吹响了唿哨,他们果然凶悍得很,非但不逃,反而拔出弯刀迎了上来。
杜陈二人打了三五下,拨转马头就跑。白衣兵自然不肯放过,紧追而来。他们冲入山影之下时,意外地看到一个少年在马上向他们合掌,神情肃穆地说了句什么。还没等他们从发呆中醒悟过来,几百骑兵己经从两侧包紧了他们。
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来着?杜乐英问道。
回头是岸!罗彻敏放下手,很庄严地说了句。
许久许久之后,审问才在一片余笑声中开始。
被摘掉风帽的牧兵暴跳如雷,吼骂不绝。罗彻敏咳了一声,正想威风凛凛地开始讯问,突然才想起来他并不会白衣别失的语言。他不得不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鄂夺玉,鄂夺玉向他摇头道:你别看我,我在这里也就呆了一年,不过是和这边的牧民买卖过几样东西,报个数字价钱什么的还凑活,其它的话,可就说不上了。
罗彻敏愕然道:哪你还让我抓人来讯问?
阿弥佗佛,弘藏站了起来道:老衲倒是学过一些,只是用得不多,就不知道这两位听不听得懂了。
他开始讯问,一字一句说得极慢,起先罗彻敏以为他是力求把话说得清楚,接着就觉得越来越不对。那两个人前先又跳又骂,非得四五个人才能按到地上。这时竟然变得非常安静,弘藏说什么,他们就答什么。
冯宗客看着他们,脸色微微有点不对劲。
一柱香的功夫后,两个人倒在地上睡了过去。弘藏转身对着赭石山的方面微一沉呤,道:看来我们等不及神刀都了!
那两个牧兵对此行目的,也自茫然。他们说出的唯一有用的消息是,今日正午之前,他们就将要拨营回撤了。
啊!那我们
看来必需行险一击,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拖住!罗彻敏狠狠地在地上跺了一脚。
十七郎,杜乐英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那天救我们的时侯,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后山是有条道,鄂夺玉道:可是我看他们己经将整座山都包围起来了,后山也未必能够杀进去。
不管了!我们走到这一步,绝无回头之路!
上千马匹向着金帐的方向冲过去,象是五彩的风吹过来,一座座毡庐在它们面前倒塌。毡布下爬出来的蕃兵们惊愕地向着牧马人跳叫,然而牧马人毫无回音,只是更加买力地吆喝着,驱逐刚刚吃饱了水草的健马向着金帐的方向奔去。
蕃兵吹响了号角,怪兽咆哮般的声音直冲上天。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