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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赶到时,毓王正做好出征的准备,倒也耽误不了为昃川解围的时日。他安慰冯宗客道。

    闲话间,马匹车辆多己齐备,一行人便顶着正午烈日勿勿上路。冯宗客上车倒头便睡,谁知这一睡,前些日子的劳疲伤病一发作起来,当晚就发了高烧。昏昏沉沉中也不知过去多少时日,头颅上仿佛猛地一轻,仿佛是揭去了一层厚毛巾似地。他晕晕乎乎地撑开眼皮,看到知安欣喜不胜地小脸悬在轻雾似地阳光中。一旁帘子打开了,酥风沐体而来,他自觉七窍刚刚被打通了似地有了知觉。

    大叔大叔!看冯宗客睁开眼,一颗大大地眼泪就象枚淡青坠子般在知安眶下晃荡。冯宗客勉强着抬起手,想拍拍他,可举到一半就落了下来。泪水落在他手背上,丝丝泌凉。

    没出息,老是哭!冯宗客有气无力地骂道:你大叔我死了不!

    有沙子掉眼睛里了知安猛揉着眼,瞧了一眼冯宗客含笑的神情,从他身边一跳而起,嚷嚷道:我再也不哭了!

    唉呀,你总算是醒了!身后传来何销的声音,他从枕上偏过头去,果然见何销挑帘而入,身后跟着一名小兵,手中棒着一钵药。你这一病倒真是不轻,昏迷了十几天。

    冯宗客吓了一跳,问道: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今晚就会泊季县,何销向外瞅了一眼,道:便是入了毓州境内!离泷丘不过三四日路程了。

    我竟睡了十多天冯宗客掉头瞧了一眼舱窗外的青波碧水,夹岸嫣枝,颇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你病了这些天,何销命小兵服待冯宗客吃药,抚着知安丫角,道:刘小郎可是寸步不离地守你着呢!

    这一夸倒让知安不好意思起来,挣开何销的手,连蹦连跳地窜出舱去。何销以冯宗客久病体弱,吃过药便让他休息。

    冯宗客一病虽急,但他体质旺健,过两日便可由知安扶着在船上走动。他发现这自己坐是艘双层船,十五丈长八丈宽兼备帆桨。没有看到拍竿弩弓,看来也装不了一千兵卒。他打发知安自己去玩,寻到何销,就问起此事,何销果然说本来是坐的两只船,只是后面的一艘昨日坏了,一半的兵马只得上岸过夜。他见冯宗客闻言眉头一攒,己知其意,笑道:你怕出事么?这里离泷丘不过两日路程,可就在毓王眼皮底下,毓王牙军都驻在附近,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次。

    冯宗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闲扯道:我在厢州的时侯,听闻毓王帐中,有三支劲旅最为出众,踏日都、伏虎都和神刀都,究竟那一支最称剽悍?

    这可就难分个高下。何销命人煮茶,请冯宗客上座。踏日都是马军,都指挥使仍毓王义子罗彻同,这人常独领一军直驱敌后,千里奔袭从未失手;伏虎都指挥使黄嘉治军极严,曾经独自一军面对十倍宸王大军而不动摇。

    这事我也听说过,那是六年前在枢河金牛渡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嘴,这件事正是由于刘湛投向宸王引起。

    何销显然也想起这事,颇有点尴尬,这时正好甄上水沸,冒起一串细珍珠般的水泡。他提壶往碗中分茶,自顾自地往下说:神刀都当年是青寇中魔刀天将的亲兵,与王上大战十多次,被逼得走役无路,杀了主帅投到王上麾下。倒有幸见过他们近身肉搏,真正是悍勇绝伦。只是性野难收,军中哗变不断,指挥使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在的叫什么,我也不太记得。毓王整肃来整肃去,虽然杀得不少,却又不愿当真下重手伤了这支悍旅,不胜其烦之下将他们撵往凌州戍边去了。

    毓王帐中当真是英杰辈出呀!冯宗客客套着,接过茶碗细吹慢品。

    这几位都是将才罢了,凌州节度使张纾,毓王之弟奉国公,还有我家赵大人,方是独当一面的帅才呢!刘销突然一叹,道:只是大世子前些年死于宸王之手。我曾有幸在大世子麾下作战,真正是少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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