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
银袍老者道:“老夫叫他们三个下车来回话,怎么还有两个人躲在车上不肯来见老夫?”
“躲在车上”这四个字听得谢东山勃然大怒,仰天发出一声长笑,目光朝银袍老者投去,说道:“这位朋友,口气不小,恕谢某眼拙得很。”
他明知对方是白虎门的掌门人,大名鼎鼎的暴本仁,故作不知。
银袍老者双目精芒陡射,洪笑一声道:“谢东山,你不认识老夫,总听人说过老夫的模样吧?”
谢东山口中“哦”了一声,说道:“尊驾莫非是白虎门的暴掌门人?”
银袍老者赫然笑道:“你知道老夫就好。”“尊驾是暴掌门人就好。”
谢东山用对方的口气,又嘿然道:“暴掌门人乃是一派掌门,谢某正有一事请教。”
原来这银袍老者正是黑虎神侯敞的师兄,人称白虎神的暴本仁,江湖上因他出手凶残,背后就叫他暴不仁。只见他一手拂着连髯银须,沉声道:“你说。”
谢东山道:“白虎门既是江湖上的一个门派,就该懂得江湖道上的过节,龙眠山庄和贵门无怨无仇,昨天由侯休兄弟拦截咱们马车,今天又率群寻衅,暴掌门人倒说说看,究竟冲着咱们所为何来?”
暴本仁洪笑一声道:“老夫两个师侄心急父仇,听到江湖传闻,旋风花已经落到你们手上,故而昨天是向你们皖西三侠来询问消息的,身为人子,父仇不共戴天,这也没有什么不对,不料你们皖西三侠丝毫没把他们兄弟放在眼里,就出手教训了他们,老夫忝掌白虎门,门下的人受人欺侮,老夫能不问吗?”
说到这里,忽然哈哈一笑道:“老夫本来还有些不相信,但从方才的情形看来,他们果然说得不假,你们皖西三侠的眼里,那有白虎门三个字?连老夫亲自来了,都值不得一顾,那就遑论他们兄弟两个了。”
谢东山愤然道:“暴掌门人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辞?”
暴本仁道:“老夫从不听信一面之辞,难道老夫看不出来吗?”
谢东山道:“暴掌门人要这么说,谢某那就无话可说了。”
暴本仁道:“本来就不用多说了,老夫亲自来了,就要看看你们皖西三侠到底有些什么斤量?你叫李天云、霍天柱下来。”
谢东山大笑道:“谢某已经下来了,暴辈门人若是要赐教的话,谢某尽可奉陪。”
暴本仁缓缓站了起来,双目凸出,精光四射,直注着谢东山,洪笑道:
“谢东山,你要和老夫动手,只怕还差得多呢!”
谢东山道:“差不差,要交上手才能知道。”
“很好!”暴本仁点着头道:“你马上就可以知道。”
随着话声,蓦地跨上一步,这一步就足足跨出了六七尺来远。
只见他双臂一提,全身骨骼就像爆豆一般,响起一阵连珠爆响,他身材本已相当高大,这回腰骨一挺,几乎又高了半个头的光景,生相就显得更为威猛!
谢东山看得暗暗一楞,忖道:
“这大概就是他白虎门的‘白虎功’了,看来此人果然是个功敌。
暴本仁又猛地跨出了一步,距离谢东山已不过丈许来远,脚下一停,就洪声道:“来,老夫让你先出手。”
谢东山道:“暴掌门人既然不愿先出手,谢某只好有僭了。”
右手徐举,朝前拍出一掌。
他在第一招上,自然先要掂掂对方斤量,因此这一记劈空掌只使出五成力道,一道掌风发如洪涛,直卷过去。
暴本仁喝了声:“来得好!”
右手抢处,同样拍出一掌,硬接谢东山的掌风,这一掌他也只使了五成力道,当然也是为了试试谢东山的功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