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云气愤地道:“如果是路老前辈,不会乘人于危,在你堪堪削断暗闩之际,用力震门,如果事前毫无防备,这道石门,重逾千斤,不是反被石门压伤了么?”
说话之时,里面那人又接连用力推来,李如云全力抵住石门,两次已被推开,又被她用力阖上。
一里一外,两个人居然隔着一道石门,比上了内力。
君箫看她一掌抵着石门,虽然没被人推开,但粉颊上,已经隐泛绯红,显然内力较对方逊上一筹,急忙伸出左手助她抵住了石门,一面说道:“李姑娘,石门暗闩全已被宝剑削断,我们总不能一直和他对耗下,你先放手,由在下把石门放开,让他出来了再说,你把宝剑收好了。”
说着,一手把短剑递了过去。
李如云左手托着天蜈珠,他递过剑来,只好用右手去接。
正好里面那人用力猛然一推,君箫左掌抵着石门,脚下就往后退下了半步。
那人不知君箫有意让他出来,眼看石门上推力忽然减弱,自然不肯放过机会,运劲推出,同时脚下也跟着向外迈出了一大步。
两人依然隔着一道石门,(石门四周暗闩均被削断,已经说离门框,变成一块长方形的石板,但两人仍然一掌相抵,因此石门也依然竖立如故,只是离石壁已有一步来远。)
里面那人仍然一步步地朝外推来,口中发出夜枭般嘿嘿尖笑,说道:“路五,你给我省点力气吧!”
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可知道她正是八手罗刹厉九娘!
李如云暗暗攒眉,后悔不该把她放出来的。
君箫不待八手罗刹逼进,身形一晃,施展“九转遁形身法”,一手托着石门,迅快闪出,然后把石门板放到石壁之下拍拍双手,和李如云并肩而立。
八手罗刹白发披散,目光惨绿,鸩脸阔嘴,形同鬼魅,此刻经天蜈珠红光一照,更觉狞恶可怖!
她骤然发现和自己抵了半天门板的,竟然不是钱神路五爷,也不禁微一怔,但这一怔神,在她脸上很快的消失,断之而起,又是一阵呷呷尖笑!
惨绿目光从李如云骨碌转到君箫身上,打量着说道:“会是你们两个,路五呢?”
她对钱神路五爷,还有几分忌惮,这两个年轻人,自然不会放在她眼里,因此一开口就先向路五爷的下落。
李如云披披嘴道:“你问路五爷作甚?”
八手罗刹道:“他们都走了么?”
李如云道:“走了又怎么样?”
八手罗刹笑道:“大家正在到处找你们两人,你们果然一直躲在石屋之中。”
李如云哼道:“要不是我们留在石屋里,还有谁把你救出来?”
八手罗刹不住的点头,李如云这两句话,无异告诉了她,石屋之中,已只有他们三人,这教她如何不喜?
目光一掠君箫,呷呷尖笑道:“小姑娘,你大哥的伤势已经好了,唔,你们替老婆子打开石门,老婆子也替你大哥吸出了‘阴极掌’的阴寒之气,咱们总算两相抵过,谁也不欠谁的恩情,老婆子一生最怕欠人恩情,这样最好,呷呷呷呷……”
她居然得意地大笑起来!
这一阵刺耳的尖笑,实在比鬼哭还要难听,她为什么忽然如此得意呢?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李如云听她提起替君相公吸出阴寒之气,心头不觉有气,冷冷哼了一声道:“你替我大哥吸出‘阴极掌’的阴寒之气?哼,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着好心,你利用我替大哥度气,却藉此盗吸了我和大哥的真元,你还当我不知道?”
八手罗刹脸色渐渐拉长下来,厉声道:“小丫头,这话是谁说的?”
李如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