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如主的穴道,就跟着走上两步,说道:“敝主人已由阁下亲自加点了穴道,就可见冬某的一番诚意了,阁下上面有人,冬某也不好勉强,这样吧,兄弟跟阁下去可以,但阁下总该让冬某先知道贵上是谁?阁下自己不取下面具,也得亮个万儿,也好让冬某心里有个谱儿。”
“这个确难从命。”青衣人冷哂道:“冬兄到了地头,不就全知道了么?”
“咱们说了半天就等于白说了?”
冬元璋双目神光暴射,双手缓缓提胸,冷然道:“阁下如此不通事理,冬某实说此处,逼不得已,只好得罪阁下了。”
青衣人大笑道:“冬兄想和兄弟动手么?”
冬元璋道:“狗急跳墙,人急拼命,这是阁下逼我的了。”
“兄弟岂会无备而来?”青衣人大笑道:“冬兄真要和兄弟动手,未必一定胜得了兄弟,就算制住了兄弟,不但冬兄救不出老主人,于事无补,蓝如玉和冬兄也走不出方圆百里之内……”
“冬某豁出去了,连天都不怕。”冬元璋怒声道:“阁下不说出你上面的主使人来,今晚就不用离开此地了。”
“哈哈!”青衣人大笑一声道:“冬兄铁掌名动江湖,看来兄弟也只好领教了。”
蓝如玉听他始终不肯说出他上面的人是谁,而且不惜一战,看来要想从他口中套出话来,已不可能,双足足跟在地上一点,迅即腾身跃起,叱道:“令晚你是来得去不得了。”她这一跃起,春雨、秋霜也迅疾一个翻身,贴地飞掠,从左右抄了过去。
“哈哈!”青衣人大笑道:“冬元璋兄弟没有料错,你使的果然是苦肉计了!”四人虽然围住了他的正面,但青衣人背向着大门,仍然保有了退路。
蓝如玉冷笑道:“不用点机谋,如何能把你引来?”
青衣人微哂道:“蓝如玉,你如要救你义父,就该束手就缚,跟兄弟走。”
蓝如玉哼道:“方才你表现的很好,这已经明白的告诉了冬总管,就是我蓝如玉束手就缚,你们也绝不会放了我义父的,现在该是阁下束手就缚的时候了。”
“笑话!”青衣人冷声一哼道:“就凭你们这四个人,要兄弟束手就缚,只怕还早着哩!”突然身形一晃,双手连扬,交替拍出两掌,人已朝门外退去。
只听门外有人喝道:“阁下当心,刀剑是不长眼睛的。”
两支森寒的的剑锋,一左一右朝青衣人“笑腰穴”刺来。
门外两人,正是去而复回的云飞白、甘明珠。
青衣人发觉身后有人袭到,急忙又朝前跨上了一步。
冬元璋早已既愤且怒,一看青衣人双掌劈来,口中沉喝一声:“好!”同样双掌一抡,往前推出。
四股强劲掌风,有如狂飓乍阁,只听“蓬”“蓬”两声,震得两人上身各自晃动了一下。
蓝如玉乍见云飞白、甘明珠去而复回,心中大奇,忍不住问道:“云大哥、四妹,你们怎么回来了?”
甘明珠哈的笑道:“是三姐说的,云伯伯这封家书只怕有诈,很可能是贼人逼着家父摹仿云伯伯的笔迹写的,是贼人调虎离山、各个击破的狡计,要我们赶回来看看,这里如果出了事那就证明是假的了。”
白眉昆仑甘春霖和云薄天是数十年深交好友,要他摹仿云薄天的笔迹,自然可以乱真了。
蓝如玉轻轻叹息一声道:“三妹真是个心蕙质,料敌如神,这道理我怎么会想不到呢?”
青衣人退路已被人截住,心头也自暗暗震惊,口中大喝一声:“冬元璋,你再接我两掌!”喝声出口,又是两掌,直劈过去。
冬元璋嘿然道:“俺某岂会惧你?”双掌当胸,再次迎击而出。
这回双方在掌势上,都加了几成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