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兰道:“女儿怎敢跟娘谎报?穆七娘这次以追寻小妹为名,夜入兰赤山庄盗取女儿的符令。”
老夫人莞尔笑道:“文儿,以你武功,她能把令牌盗走么?”
严文兰道:“娘莫要忘了她是拍花党出身?”
老夫人面分微变,哼道:“她敢对你施迷药么?”
严文兰道:“她既盗取符令,还有什么不敢的?”
老夫人问道:“后来呢?”
严文兰道:“她自然得手了,但她没料到从女儿房中穿窗出去的时候,被女儿手下一名使女看到,她感到甚为惊奇,穆嬷嬷怎么会舍了房门,鬼鬼祟祟的穿窗出去,她就把目睹之事告诉了杖鹃,杜鹃赶进房来,才发现女儿中了迷香……”
“真想不到!”老夫人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哼道:“后来呢?”
严文兰道:“女儿发现符令被盗,立即派人暗中侦查穆七娘行踪,终于在分水客店中把她逮住,押回兰赤山庄,果然从她身上搜出失窃的符令,但就在此时,她被人劫走了……”
老夫人身躯一震,急急问道:“她如何会被人劫走的?
在什么地方劫走的,那是什么人?”
严文兰道:“就在兰赤山庄大厅上,女儿正在问她话,而且有许多人在场,只是那人身法太快了,来去像一阵旋风,女儿和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他的面貌,好像是一个跛子……”
老夫人愤怒得一张脸阴沉如铁,浓哼一声道:“这么说穆七娘果然投到对头手下去了,她……真该死……”口气一顿,问道:“后来呢?”
严文兰道:“女儿派出所有的人,分成几路搜索,一直没有穆七娘的消息。”
她听飞跛子说过穆七娘已投崖而死,但她没有说出来。
老夫人唔了一声,顺手从小几上取过白铜水烟袋,点起纸媒,缓缓的吸着,过了好一会,才抬目道:“娘叫你回山,想问问你,咱们的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严文兰道:“女儿遵照娘的指示,都已顺利完成。”
“如此就好!”老夫人嘉许的道:“好孩子,真辛苦你了。”说到这里,一手放下水烟袋,忽然坚决的道:“好,咱们立即采取行动,你午后就下山去,调集人手,分批上路,在大别山小界岭会合,娘也会及时赶来的。”
严文兰疑惑的道:“娘,对头巢穴在大别山么?”
老夫人道:“你不用多问,照我说的话去做好了。”
严文兰应了声“是”,起身道:“女儿那就告退。”
起身退出,刚跨出楼宇大门,踏上白石砌的花间小道,突听右首花丛间有人娇呼一声:
“大姐!”
一条绿影,飞闪而出,迎了上来,那是严玉兰。
严文兰含笑道:“小妹,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花丛里,差点吓了我一大跳。”
严玉兰一把拉住了大姐的手,说道:“我是听画眉说的,大姐回到山上来了。我想,你一定先去看娘的,所以躲在这里等你。”
严文兰和她并肩走在花林石径上,含笑道:“你干么要躲在花林里等我?”
严玉兰回眸看了大姐一眼,低低的道:“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严文兰看她话声说得很低,神情也很神秘,忍不住问道:“小妹,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看你好像很神秘咯!”
“嗯!”严玉兰拉着她在一方大石上坐下,神色郑重的道:“大姐,你先要答应我,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可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严文兰含笑看着她,只觉妹子说得很认真,这就点点头道:“好,我一定不说,你说呢,到底是什么事?”
严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