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凳上,大笑道:“你们不过是两只小猴子罢了,还能翻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去?”他明明踞坐在圆石凳上,没见他追上去,但说到最后一个字,人已站在谷口,一手提着旱烟管,沉下脸色,说道:“老夫只是看在你们爹的面上,没难为你们,你们把老夫看成了病猫?”
就在常仁,常义飞身掠起的时候,谷中左侧人丛中,也轻巧的闪出一个瘦个子来,这人尖瘦脸,双目如鼠,不,一个人也活像一头老鼠,耸着肩,掩掩藏藏,一颠一颠的试探着朝大树下挨近过去。
敢情他想俟机溜进谷去,但又有些畏缩,想先看看风头,故而走近大树就趑趄不进,站定下来。
常仁,常义眼看被孟不假截住,不由得激发了凶性,两人不约而同暴喝一声,身形扑起,各抡右手,五指勾曲,一抓天灵,一抓当胸,朝孟不假同时攻到。他们当然看得出盂不假不是易与之人,因此一出手就使出了老狼主的独门绝技“天狼爪”。
就在两人堪堪扑近,只听孟不假打鼻孔里“嘿”了一声,同时也响起常仁、常义的一声怪叫,两条人影同时向后暴退。
常仁左手握着右腕,痛得一张蟹青脸涨成猪肝色,常义右手掌心燎起了泡,也痛出了眼泪。
原来常仁爪还没有抓落,腕骨上就挨了一记烟斗,常义抓向孟不假胸口,却抓到了一团从烟斗中敲出来的正在燃烧的烟丝。
孟不假不知何时,又已回到了大树底下的石凳上,随手端起酒碗,大口喝了一口。
那尖瘦脸汉子就站在离大树不远之处,此时一见孟不假已回到了凳上,不由大吃一惊,正待缩身后退,孟不假喝道:“你别走!”
“是!是!”那尖瘦脸汉子口中没命的应是,一张脸早巳吓黄了。
孟不假也没去理会,目光一抬,朝常仁,常义说道:“老夫说过不想难为你们,这是你们自己找的,老夫只不过略予薄惩。你们想听结果,站到那边去,只要等裴盟主到了,查勘之后,自会告诉大家,到时是不是让大家进去,老夫就不管了。但在裴盟主未到之前,任何人都不准擅入一步,否则莫怪老夫不客气。”说完,拿起酒碗,一口喝干,顺手取过大毛壶,又满满倒了一碗,就自顾自装起烟来。
他这话虽是对常仁、常义而言,但也是向大家提出的警告。
常仁、常义平日不可一世,如今当着众人,吃了大亏,哪还有脸再耽下去?一声不作,回头就走。
那尖瘦脸汉子尴尬的站在那里,这时堆起一脸谄笑,伸着脖子,尖声道:“你……老……
话说完了么?”
孟不假回过头去,哼道:“老夫瞧你鬼鬼祟祟的样子,所以罚你站在这里。”
“是!是!”尖瘦脸汉子陪着笑脸,连声应是,说道:“在下站一会儿没关系,这里比他们站的地方要近些。”他还用手指指站在远处的人,好象他站得近些,就占了很大的便宜。
孟不假装了一筒烟,敲着火石,吸了两口,含笑问道:“你比他们站得近些,有什么好处?”他一个人尽管抽烟喝酒,自然有些无聊,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尖瘦脸汉子聊了起来。
尖瘦脸汉子偷偷的望了孟不假一眼,依然陪笑道:“好处自然有。翡翠宫里,到处都是奇珍异宝,先进去的人,总比迟进去的人要多占些便宜。”
孟不假道:“你如何先进去呢?”
尖瘦脸汉子鬼笑道:“譬如你老喝醉了,裴盟主还没有来,就再也没人阻拦,大家势必一窝蜂的抢着进去,在下比他们近了好几丈,自然可以抢在最前面了。”
“哈哈!”孟不假仰天大笑道:“老夫会喝醉……”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双目之中,暴射出两道慑人的精芒,直向尖瘦脸汉子射来。
尖瘦脸汉子脸上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