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数百根玉柱,至为壮观。
而且此刻只闻低沉得有如窃窃私语的鼓声,忽疾忽徐,扰人心魂。但他却听出鼓声用乃是四周林中传来,相距空地中央不过数十丈之远。
梅雪楼自离开师门以来,连遇奇事,知道此时此地绝对大意不得,立即暗将“九玄神功”运足,蓄势以待。
蓦地,四周鼓声骤然昂急,如轰雷般传来,而且数百道白色烟柱,在数百声“叭叭叭叭”声中,浓烟骤散,慢慢向空地中央弥漫而来。
不一刻,整个空地之中,即已罩上一层薄薄的轻烟。
鼓声上骤急又变为低沉,似有似无。
梅雪楼略一试运真气,感觉并无不妥之处,虽知花样不久即将出现,却也未放在心上,深知只要此烟无毒,就无凶险。
突然,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由对面林中传来,眨眼间走出四人,合肩一舆,上坐一个面型尖削,陷目尖嘴的老人。
舆上老人轻喝道:“小鬼可是‘鬼府’门下?”
梅雪楼正欲回答,一听对方口气不对,而且骤见对方竟少了个右耳,不由忍俊不住地朗朗大笑一阵。
舆上老人电目中黄光如火,厉声道:“小鬼因何发笑?”
梅雪楼反问道:“你是大狐杜湘?还是二狐杜资?”
舆上老人微微一愕道:“你怎知老夫昆仲排行?”
梅雪楼又是一阵朗笑道:“难道你的耳朵不是个很大的招牌?依梅某猜测,你该是大狐杜湘了。”
一声厉喝,舆上老人业以奇快身法,飘落在场中,一阵渗厉怪笑后,道:“不错!老夫正是杜湘,看来,小鬼果然是‘鬼府’门下,嘿嘿!今夜就叫你来得去不得,以报十余年前削耳之仇!”
梅雪楼轻晒一声,道:“你别自我陶醉了,今夜鹿死谁手,尚在未定之天呢!”
大狐杜湘突然仰天噪噪怪笑一阵,情绪似乎极为激动,道:“告诉你吧!小鬼,你已中了本门独家‘百毒狼烟’剧毒,不出两个时辰,就要抽筋而死。”
梅雪楼悚然一惊,连忙一运真气,果然有些异样,不由大怒道:“以这等下流手段暗算于人,真是猪狗不如,原来四狐扬名立万的伎俩不过如此。”
蓦地,左右后方树林之中,又闪出三乘肩舆,舆上各坐一老者,面貌与杜湘一模一样,惟一不同之处,是左右两面老者各缺一个左耳,后面的老人则缺一个右耳。
梅雪楼一看,即知四狐全已到齐,此时此地,不要说自己业已身中剧毒,即使没有,在四狐联手之下,胜负实难预料。
但衡量当前局势,速战速决对自己有利,如能在短时间内将四狐挫败,觅一隐秘之地将毒逼出,仍有可能。
此时,四狐业已在四个方位站定,成为包围之势。
梅雪楼“呛”地一声,撤出长剑,道:“小爷就是要死,也得你们四狐陪葬,你们就一齐上吧!”
四狐同时自背后撤出一柄亮银短戟,兀立不动,四人身后,各并站着四人,亦是各执同样短戟。
鼓声由低而昂,由徐而疾,数百道白色烟柱,又袅袅笔直上冲云霄。
梅雪楼剑眉煞聚,清啸一声,身形骤闪,长剑上抡起十三道青芒,向大狐杜湘兜头罩落。
大狐杜湘在四狐之中功力最高,心计也最工,他以为当年弟兄四人,虽然败在“鬼府神宫”两位奇人的“鬼神十三式”第五式上,且各被削去一耳,但那究竟是“鬼府神宫”主人本人,况且他们身居六大奇人之一,武功经验自是非比等闲,兄弟四人分别对付一人,仍然败得无话可说,实际上,双方武功相差悬殊,无法比拟。
但今夜情形可就不同了,第一,梅雪楼在未动手之先,已中了“百毒狼烟”剧毒,功力已打折扣,况且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