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携眷登山,尽心一游。这携眷二字一入脑中,不禁在眼前闪出了丁、罗二女俏影,一个娇憨可爱,一个稳重大方。想着想着又映出了那个白衣飘飘、神秘可畏的飞罗刹汤文媛。此女美若天人,但心性却不可捉摸,她那晚在长江旁的警告,言犹在耳,至今不知她为何要如此做。也不知为什么,此女倩影却在他心中留连不去。
钟吟出道不几日,不谙世事,对男女之情也不甚了了。当初他对丁、罗二女皆有好感,对丁香似更进一层,但相处时日尚短,情愫不深。疯道爷和丁老镖头有意让他和二女结亲,他总觉难以拒绝,何况对二人也有好感,也就应丁下来,觉得人生总要娶妻生子,定下亲来也无不可,所以答应后也不后悔。但别离后也无刻骨铭心的思念,不过偶而想起时也有一分柔情而已。
当然,他自己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对于汤文嫒,他也不是故意要思念她,对她的倩影在心中拂而不去,在他是很自然的事,他并不以为意,心中也无情事方面的想法。
此刻,他想起三女,也不过是刹那间的事,过后也就弃之脑后,想着如何寻找天都峰的大问题了。
小憩一阵,他又继续跃登,终于给他找上了天都峰。只见山势险峻,云雾腾腾。上到峰顶上,峰顶平如砥石,站着数十男女不等。
钟吟隐于一石背后,细察情况。
只见一长髯老者,身后站着二十多年龄不同的男女,其中一个便是在九龙镖局护镖行列中认识的夏子龙。这一拨人当是黄山派的人,中立老者定是掌门人黄山一鹤祝羽帆老前辈了。
与之相对的人数不多,只有十二三人。其中就有一熟悉的矮人和俏丽的背影,钟吟心里不禁大急。原来是飞罗刹汤文媛一拨人到此寻衅,今日正好叫自己给赶上了。这伙人武功怪异,身手非凡,不知黄山派能否对付得了。
此刻,两边默然仇对的平静给掌门人打破了:“各位所提条件,也太苛刻,彼此切磋技艺本无不可,但失败者一方要在江湖武林中从此除名,这又是何苦呢?请各位作些说明,以开老朽茅塞。”
矮老人道:“祝老儿我不必多说,今日之事由不得你,九华派的覆灭便是前车之鉴。你若不愿从武林除名、解散黄山派,老朽只好代劳,毁去你黄山基业,将黄山弟子一个个废去武功,逐下黄山,留条性命。当然,这也很够仁慈的了,你以为然否?”
这话一说,激得黄山老小一阵哗然,大骂来人口出狂言,过于放肆,定要严惩不贷云云。
有的仗剑挺身,就要出阵拼斗。
与汤文媛站在一起的女子,娉娉婷婷越前两步,俏声言道:“你等既不听总管的忠告,谅必是仗着几手黄山看家本领飞云剑法了?那就让姑奶奶领教领教。”
夏子龙一个箭步跃出,喝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让夏大爷来教训你!”
这夏子龙乃祝羽帆第五徒,最得祝老欢心,技艺在黄山年轻人中间属佼佼者。让他出阵考较对方,大约不会出错,以免第一阵就败北失了颜面。
这一估计,实乃大错,钟吟急得直想大声嚷嚷,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夏子龙退回去。
可是,已经晚了。
夏子龙语声一落,一剑飞练般已经刺出:只见青衣一闪,夏子龙只觉手上一轻,长剑已被对方拿在玉手中,自己左臂也被一只素手捏住,全身酸麻,动弹不得。顿时羞红满面,恨不能钻进地缝中去。
黄山诸人大吃一惊,齐声呐喊,当下便跃出数人,剑光闪闪,试图以攻救人,迫对方放手。
哪知这又错了。
只见青衣女子长剑一挥,乒乒乓乓一阵脆响,四把长剑凌空飞去,同时又听几声惨叫,四人尽皆以左手紧握右手,鲜血淋淋,筋脉已断,一支使剑的手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