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降临,暮蔼沉沉。
方冕、丁香、罗银凤环侍在钟吟周围。
钟吟功行正紧,煞白的俊脸已经转红。
他的头上腾起一团白雾,白雾越来越浓,还有股淡淡的香味飘出。
人们在惊喜、狂欢、激动之后,开始冷静地议论今日见闻。
钟吟的绝世功力不仅使各门大派的俊彦们汗颜,也使老一辈的名家们无限钦佩。
身怀绝世功力的人不骄不躁,虚怀若谷,甘愿忍受人们的耻笑。
何等的心胸,何等的涵养!
这使老一辈的高手们最为赞叹。
丁浩老镖头更是喜出望外,能觅得佳婿如此,夫复何憾?年幼无知的女儿居然有此眼力,莫不是天意使然?他决心尽快把这门亲事定下来。九龙镖局没有他,今日人财两亡已成定局。
他忙着指挥镖伙埋葬了三位老友,立誓为三位挚友索回命债。又忙着安排人烧水做饭,准备今夜的宿营。
疯道爷和独行客公孙磊、醉判官段雄受伤虽重,经调息服药后已经好转,他们不愿在此耽搁,约定在金陵九龙镖局见。
临走时,疯道爷对丁浩说了一句话:“未来讨伐神魔教,钟吟便是主将,切勿让他离去。”
受伤者中,只华山大弟子许天华最重。
究其因,服下的丹药效力不大,血手印已隐现红色。
丁老镖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毛一子走过来道:“丁老镖头,贫道本将敝派丹药至宝保心丸与他,而华山弟子不取,这不是要他们师兄的命么?”
丁浩素知崆峒派长于丹药,赶紧索取两粒,亲自给许天华服下。又以本身内力,助药发散。此药倒也对症,奇效显著,不到片刻,许天华便醒转过来。
丁浩正色对魏山道:“你们差点误了许大侠的命,切不可小视其他门派,须知各门派各有所长,今日之事足以证之,切记切记!”
魏山一时羞愧,便答:“晚辈记住了。”
镖伙们炊事工具一应俱全,又有一辆车专载大米腊肉等食物,饭做好后,大家都吃得非常畅快。
钟吟直等众人饭后方才醒来。
他刚一睁眼,几个声音便争先恐后地问他。
丁香道:“酸丁,伤好了么?”
方冕道:“吟哥,别吓人,到底怎么了?”
罗银凤道:“相公,毒迫出了么?”
三人话虽不多,但每个字在他们的声音里都显得那么亲切、那么关怀、那么体贴。这使自小失去母亲关怀的钟吟,内心充满了温暖。
他柔声道:“我没有事,让你们受惊了。”
丁香又爱又恨,娇声怨道:“酸丁,你骗得我们好苦啊!你、你真坏!”
罗银凤也埋怨道:“钟相公,你让我和师兄惭愧死了。你那天晚上怎么有那么好的耐性啊?幸亏我和师兄没有对你们施刑,要是动了手,天哪,我这条小命早就……”
钟吟笑道:“罗姑娘和毛道人并非恶人,在下怎会下辣手啊?”
罗银凤又对着方冕:“你呀,还和姐姐称姐道弟的,原来也帮着钟相公骗我们,这哪是做弟弟的本分呢?”
方冕双手乱摇:“这可不干小弟的事,都是吟哥他要这么干的!”
钟吟笑道:“好、好、好,就算我是主谋,你也脱不了帮凶的责任!”
两位姑娘开心地笑了。
钟吟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我得去见见丁老镖头和各位前辈去。”
丁香不想放他走,道:“干什么呀?有什么事?”
钟吟道:“向前辈们道歉呀?”
两位姑娘同声问:“道什么歉?”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