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齿伶俐,礼貌周全,颇讨老者的欢心。
“来,我替你检验伤势。”老者说着,双手立即在小儿身上摸捏。
果然,小儿身上骨头未断,只有些擦伤。老者不禁大奇,心想,世上难道真有天生的钢筋铁骨不成?此儿根骨清奇,是练武的上上之材,不知是何人家的子弟。
此刻人们围满四周,议论纷纷。有的谈论老者神功盖世,有的对小儿啧啧称奇。
老者不耐嘈杂,对小儿却大有兴趣,便拉着小儿的手说:“家在何处?上家里去吧。”
小儿说:“家父就在街边摆字摊,待小子见过家父后,恭请老丈光临寒舍。”
老者一听小儿竟是那书生的儿子,这才想起适才听到书生惊呼“吟儿”跃起半空之事,他既然施展了轻功,何以这半天还不过来?对了,他刚跃起便闷哼一声,似乎真力不继下坠,莫不是原先就受了内伤,妄动真气不得?于是一手抱起小儿,就往人堆外走。
挤出入堆,就看见书生仍盘膝坐在席上,全不理周围的喧腾。老者心想,果是在运功疗伤,连自己小儿的命也顾不得了,伤势大概不轻,自己索性看在小儿面上,助他一臂之力吧。
便抱着小儿大步走去。
来到摊前,小儿挣扎着下地,口中唤着爹爹,就要扑过去。
老者急忙抓住小儿:“娃儿,动不得,你爹爹生病了。”
书生面色苍白,一脸痛苦,汗珠滚滚而下,浑身颤抖。
老者吃了一惊,抬手一指,一缕指风发出,连点书生几处大穴,然后用胳膊挟起书生,一手抱起小儿,运起护身罡气,穿出人丛,让小儿指路,直奔书生寓所。
书生家离字摊不远,穿过大街,拐进小巷,转两个弯便到。
小儿从老者臂上跳下,开了门锁,一躬身:“寒舍已到,老丈请进。”
这是个小四合院,小小的天井里置放着几盆茶花。迎面三间平房,侧房两间,却不见有人出来迎接。
小儿将老者引进,卧室中设备简陋,除两张木床外,只有几个凳子。
老者将书生放在床上,书生面色灰白,气息微弱。
小儿泪汪汪地问道:“老丈,我爹爹病得重么?要不要请郎中?”
老者摇摇头,开始为书生验伤。他解开书生衣襟,逐一检视,才发现书生背上隐现一个淡蓝手印,不禁大吃一惊,急忙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塞进书生嘴里,然后解开穴道,一手按上背心灵台穴,注入真力,不到片刻,书生旋即苏醒过来,气色好了许多,他睁眼看见老者,便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动,你服了我的保元护心丹,我又以内力催化了药力,一时三刻保你无虞,有什么话就躺着说吧。”
书生点点头:“得罪老丈了,大恩……”
老者打断他的话,道:“武林中人不必讲虚礼,还是说说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吧。”
书生道:“谨遵台命,小儿是否……”
“爹爹,吟儿无恙!”站在老者身后的小儿一跃而出。
老者问:“此子被车轮撞飞,居然不带内伤,是不是练了功夫?”
书生道:“晚辈从他出生后,天天以气进行按摩,顺着经络脉道运行,到六岁便授以内功心法,但仅是练气而已,别的功夫未练。他之所以经得住摔打,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老者道:“也许是这原因吧。你因何受伤?遭到何人偷袭?”
书生一叹道:“敢问前辈名号?”
老者道:“老朽本不愿再提姓名,但你中了阴魔追魂掌,伤势不轻,再观你卖字言行,想来必有隐情,若不通报姓氏,谅你也不放心。老朽邵天龙,不知你可听过?”
书生大惊,一时十分激动:“原来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