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事,千万别往心里去,不过,说实话,他也有难处的呀,只是不好对徐兄明言而已。”
“啊,有何难处?昨夜不是都说好了么?”
“徐兄,话是这般说,真要动起来,只怕并不容易。”
“为何?请左兄直言。”
“一则是蓝帮主还有康复之日,二则是左贤侄武功到底不如他,三则是潘老太可能会横加干涉,虽说她功力只剩下五成,也不可低估。四是左贤侄威望还不足以让各大门派仰慕,因此,承继龙风帮主位后,只怕不能服众。徐兄,依你之见呢?哦,还有一则,左府财物已被搜刮一空,这……”
徐海峰道:“左兄所言,也有一足道理。不过,事在人为,就看左兄有无胆略气魄了。”
左敬熙道:“以上各点未有相应立对策时,只怕鼓不起胆量来。”
徐海峰道:“在下相助一臂之力如何?”
左敬熙沉吟道:“有徐镖主财力相助,这自然好,不过嘛……”
“不过什么?但请直言吧。”
“不过,蓝帮主一旦好转,潘老太一旦阻碍,这还是不好办哪!”
徐海峰低声道:“再想想对策吧,左兄今晚到嘉宾楼来一叙,如何?”
左敬熙道:“好,今晚定到府上请教。”
徐海峰告辞出来,迳自往外走。
一路穿过院子时,他注意到,龙凤帮人心涣散,人人无精打采,一些主要人物都缩在自己屋中不出来理事。连站在门口的卫士也一个个东张西望瞧着大街,蹲的蹲、坐的坐,哪象一个威名远播的大帮派?
晚间,左敬熙如约而至。
二人在嘉宾楼雅座密谈。
徐海峰道:“左兄,在下从总舵回来后,反复思索一番,只有一句话奉赠。‘无毒不丈夫’。左家若要恢复当年声望,在江湖上风光一番,舍此话别无作为。”
左敬熙道:“徐兄能否明示其详?”
“言到此为止,一切着左兄的气魄了。”
“唉,真难呀,这……”
“左兄,自古成大事者,岂能前怕狼后怕虎?望左兄与左公子仔细斟酌。”
“只怕时机不到。”
“此时正是时机,若蓝帮主伤势一恢复,还有希望么?”
“可就算文星坐上了帮主之位,蓝人俊一康复又该怎么办?”
“这倒是堪忧的大事。”
“徐兄有办法么?”
“办法是有,不过……”
“请说。”
“让蓝帮主就这么躺着,不就万事大吉了?”
“这……由不得我们呀!”
徐海峰微笑不答。
“徐兄,请示其详。事成,左氏一家感恩不尽!”
“好,左兄既说到这一步,徐某就出个主意吧。况此举都是为了左家,徐某并不得益的。”
“是是,在下乡居多年,不谙世事,只有靠徐镖主指点迷津,左氏一家若有成就,当世定奉徐兄为恩公,纵使两助插刀,也要为徐兄……”
徐海峰摇手道:“慢、慢,左兄,话不要如此说。徐某助左氏一家立业,并不存半点私心。只要今后互相照顾,做个换心的朋友便足矣!”
“是是,请徐兄点拨吧。”
“徐某常年走镖,认识了不少江湖异人,得一位朋友相赠,徐某收藏有一种慢性毒药,让人服下后,七七四十九日便寿终正寝。”
“啊!徐兄的意思是……”
“徐某只问左兄,要不要这种药?其余事徐某并不过问。”
“这……”
“就是说,此药赠给左兄,左兄给不给人吃,抑或是白白扔掉,都与徐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