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谁?不是陈子寿就是郑志刚,人家是副帮主嘛!”
吴善谦道:“不是小弟说句放肆的话,陈子寿和郑志刚又怎当得了这个帮主?”
左文星道:“吴贤弟,休要如此说!”
吴善谦道:“左兄,小弟为何不能说,陈子寿是个人物么?武功低微,与走江湖卖苦力卖艺的苦人儿混成一团,当了那么个头儿。可如今龙凤帮岂是他当年的吉凤帮能比的么?左兄与小弟名列洛阳三公子,在北五省也算叫得起字号的人,可陈永寿呢?另外那个郑志刚,江湖虽有字号,但来洛阳入帮并没建树,尽管他是小弟的老丈人,但小弟决不以私废公。小弟以为,老丈人忝居副帮主也不行,只能去任参事。”
左武星道:“依老兄这么说,只有潘老太能任帮主了?”
“不然、不然,潘老太年事已高,隐居山中多年,不谙世事,怎当得起大任?各位须知,龙凤帮除灭了白骨会,为武林消了一场浩劫,声名之隆,已超出各大门派,龙凤帮若不趁此扩展势力大干一番,岂不是些呆子傻子?”
“依你说,这帮主谁当最合适?”左敬熙问。
“还须问吗?前辈,自然是左兄了。左见早就成名,一身艺业已达一流之境,伯父左山岳在除魔中壮烈捐躯,左兄与邪魔的周旋最长也最早,对龙凤帮建树甚丰,为人又坦率正直,所以小弟以为,龙风帮主非左兄莫属。”
徐海峰拿眼去瞧左文星,见他竭力扳住面孔,其实掩藏不住内心的欢喜,便凑趣道:
“左老弟文武全才,倒是担得起这副担子的。”
左文星道:“吴贤弟,切勿如此说,为兄无德无能,怎担得起此重任,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左敬熙道:“酒后之言,作不得数,还是不要说的好。”
徐海峰道:“左兄,话不是如此说,在下因干镖行,所以未入龙凤帮,但在下一向与龙凤帮呼吸与共,同甘共苦,是以龙凤帮的兴旺与否,在下也十分关切。”
左敬熙道:“这个在下知道,只是这个帮主之位,已经作了决定。”
几人同时间道;”谁呀?”
“陈子寿。”
吴善谦大骂道:“荒唐荒唐,什么人作出此种昏庸决定?”
“这是潘老太在参事磋商时说的。她说陈子寿是蓝帮主未来的老丈人,所以……”
“唉,晦气晦气,陈子寿管得了龙凤帮的事么?”吴善谦垂头丧气。
左文星则一口把酒喝干,冷笑一声:“若是陈子寿接任帮主大位,我这个武事堂他就调度不了!”
吴善谦道:“对!武事堂实力雄厚,若是不理睬他这个帮主,他不就没戏唱了么?”
徐海峰叹息道:“可惜呀可惜,龙凤帮只怕从此要走下坡路了!”
左敬熙道:“奈何奈何?喝酒!”
徐海峰道:“对,喝酒,一醉解干愁!”
左文星吟道:“‘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李白的诗句说得绝妙啊!”
徐海峰道:“左贤住,何苦消沉如此?”
左文星道:“小侄明日就搬出龙凤帮,回左府居住,这龙凤帮就让给他们去吧!”
左武星道:“堂兄说得有理,我们回左府去重整家业。再闯出个局面来,重振左家声威,比在庸人手下当差何止强上十倍!”
徐海峰急忙摇手:“不行不行,各位,龙凤帮之声威已压倒各大门派,如此兴旺大业怎能弃之不顾呢?”
左文星道:“不弃又奈之何?”
徐海峰道:“在下有个办法,不知各位前听不肯听?”
左武星吴善谦同时叫道:“听听听!前辈早该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