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儿道:“敌人料定苍二爷必死,对死人说句真话也不打紧的。”
潘翠环听了这些话,十分吃惊,不禁紧皱双眉思忖起来。
陈青青道:“蓝大哥,快去救苍姑娘他们才是啊!”
蓝人俊瞧她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心里话,见她双眼也正望着他,一脸真诚,不禁受了感动,对她又增添了一份好感。
还没有来得及回话,潘翠环就说了。
她道:“据你们所说的种种情形,金罗汉极可能干出这样的事。他为何四处盗取秘籍?
这总有他的目的。这三十多年来他隐居不出,大约培植了不少党羽。所以,无论从武功、从力量上说,金罗汉在当世只怕很难有对手,就连老身,这些年来功天虽未搁下,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呢,你们怎能贸然前去送死?”
何老儿道:“赶在贼人到达邙山之前,将人救下,夫人以为如何?”
潘翠环道:“这样做自然好,只怕赶之不及。”
何老儿道:“救人如救火,望潘女侠也助一臂之力,共诛金罗汉这个罪魁祸首吧。”
潘翠环道:“老身心灰意冷,本不愿再涉世事,但一来先夫以一个内功精湛的高手,竟会在老身前数年辞世,这其中必有缘故。这盗经之事,明明是处心积虑的预谋,先夫之死,必有古怪,老身必欲探查清楚。另外,金罗汉系愚夫妇当年剑下亡魂,如今他又兴风作浪,老身也不能不问,纵使武功不能相敌,总替正道武林增添一分豪气。”
何老儿大喜,道:“有潘女侠出山,何愁妖邪不除!”
宋芝嚷道:“夫人,这里不要了么?”
潘翠环道:“一住将近十年,弃之令人惋惜,但除魔卫道,是学武人本份,只有舍去了,异日再找个清静地方吧!”
宋芝连叫可惜,留恋万分。
张子厚道:“大姐,山下城镇热闹有趣,这么一个山头,有什么可留恋的?”
宋芝大怒,骂道:“就是你们这班臭男人干的好事,把夫人骗出山,我辛辛苦苦开的地、种的菜,却这么白白丢了,你不心痛,还来说风凉话,可恶之极!”
潘翠环道:“又在胡说些什么?还不快收拾东西去!”
宋芝狠狠瞪了张子厚一眼,怏怏去了。
张子厚叹口气道:“唉,好象就是找张某一人的错!”
潘翠环道:“张义士不必与她计较,等会老身命她向你陪罪便了。”
张子厚慌得双手乱摇:“哎哟,不敢当不敢当,前辈千万莫提,否则晚辈更要挨骂了!”
陈青青不禁失声笑出来:“这世上也有你怕的人啊?”
何老儿道:“这叫一物降一物。”
张子厚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既然老天爷安排我当个臭男人,那只有夹着尾巴做人,还敢放肆么?”
陈青青笑道:“别装出一副可怜巴巴像,你们男人只有欺负女子的!”
说完,有意去瞧蓝人俊。
蓝人俊赶紧抬眼望天,装作没看见。
陈青青气了,心想,你装瞧不见有何用,反正你是听见了。
这时,宋芝提着一个大包袱还有两口剑出来了。一脸不高兴的神色。
潘翠环对何老儿道:“此山处于大别山中,在鸡公山侧面,我们先绕向鸡公山,回到信阳府,再往邙山赶去,何大侠以为如何?”
宋芝大喜道:“太好了,我可以回家看看啦!”
潘翠环道:“又不去永城县,高兴什么?”
宋芝奇道:“怪事,你们不是说要去芒砀山么?”
蓝人俊失声道:“糟极糟极,竟然还有个芒砀山!”
陈青青奇道:“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