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赶紧把嘴合上,只敢在心里笑了。
徐海峰却管不了那么多,放开大笑。
陈青青无法不让他笑,蓝人俊却不明白他为何发笑。
笑够了,他才转变话题,道:“左公子他们,还有白马寺的高僧们,不知走在我们前面,还是走在我们后面,月底大家能不能相聚?”
张子厚道:“恐怕会走在我们前面,我们因为建帮事务,迟迟从洛阳出来,他们心念血经,只怕早已动身。”
何老爷子道:“但愿他们到后等我们一等,千万别去犯险,大家该从长计议。我老儿总觉得,此行必然凶险。”
陈青青道:“怎么会凶险呢?白马寺高僧武艺出众,左公子他们也不弱,有这样多的好手,还怕什么?”
何老儿道:“高手虽多,然我在明敌在暗,况且不摸敌方虚实,焉知不是中了人家的奸计?”
徐海峰道:“前辈说得极是,对方能在少林寺如入无人之境,端的不可轻视呢。”
陈青青问:“老人家,能有什么奸计啊?”
“试想,血经既已在手,又何必要漏出消息?这很象往水中抛下个诱饵,再用大网子往水上一罩,鱼儿不就落网了么?”
“哎呀,老人家,我们岂不就是鱼儿了?”
张子厚道:“在下也与老人家有同感,此行只怕凶多吉少!”
陈青青叫了起来:“哎呀,别说得那么怕人,照你说来,我们是去自投罗网了。”
蓝人俊沉思不语,只注意听大家讲。
徐海峰道:“青青姑娘不必害怕,对敌方有个估计,自己才不会吃亏。任他设下天罗地网,只要我们小心从事,那就决不会上当的。”
何老爷子道:“不错,千万大意不得,敌方的武功既高,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小心着不会吃亏。”
陈青青向蓝人俊:“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听?听着没有呼?莫不是在想心事!”
蓝人俊“唔”了一声,道:“听着呢,我的确在想心事。敌方此举,到底为了什么?第一次将少林高僧引到文峰塔,再从文峰塔引到鸡公山,这鸡公山会不会又扑空?”
陈青青问:“你说呢?”
“依我看,鸡公山可能不会扑空,因为路程很远,这样做没有什么理由。敌方多半是故布疑阵,引我们上钩。否则,血经之事已成悬案,又何必让血经再一次震动江湖呢?”
蓝人俊居然说得出如此一番话来,足见他的长足进步。
何老儿道:“蓝老弟说得好,此行不能冒险,稍有不对之处,我们就后撤。”
大家又议论了一阵,对鸡公山存了戒心。
第二日,大家继续上路。
以后几日,陈青青有意无意把马地随在蓝人俊前后,不时找几句话和他说说,温顺和蔼,再无半句带刺的话。有好几次她都想问他,苍紫云姑娘为何与左文星在一起。但她还是忍住了,须等候个好机会才成,莫要惹恼了他。
蓝人俊见她好说话了,便收起戒心,谈话也就自然了起来。渐渐,他觉得青青姑娘也并不可怕,不象他先前以为的那样,动不动要算账,这样的“账”算起来他可吃不消。
他依然没有忘了苍紫云,这又怎么忘得了呢,她的一笑一颦,无不深烙心中。
他现在已不怨她,反觉得她极可怜。自己决不该再逼她,她是身不由己之人啊!
要怨就怨自己吧,谁让他早些年不认真学武功?要是他的武功能派得上用场,苍紫云怎会答应左文星?
唉,紫云呀紫云,只要左文星对你好,你对左文星也有一片深情,我就是愁上加愁也心甘情愿啊!
陈青青经常见他蹙额皱眉,低头沉思,甚至会发出轻轻的叹息,不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