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恭坊就在北市以西,不过一坊之隔。
蓝人俊等一行人穿街过巷,不需多时,便到了从仁大街,张府乃地方富绅中有名的府第,一问行人便知。
张府坐落在从仁大街街尾,是一幢堂皇府第,门口有五级石阶,朱漆大门两侧蹲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两扇大门洞开,两边站着四个玄衣家丁,十分气派。
一行人大步踏上石阶,当即被门丁挡住。
这个膀粗腰圆的门丁打量了一下来人,除了几人穿着华丽外,有几人实在寒碜,特别是为首的一老一少,衣着朴实,不象有钱人。
他两眼一翻,道:“干什么?”
陈子寿当即排众上前,道:“快通报你家主人,速速将我女儿交出,否则,吉凤帮决不与张家善罢甘休!”
门丁见来势汹汹,这可是多年从未见过的事,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到张府闹事,实在是稀罕得很。今日不摆出威风让这伙不知好歹的东西瞧瞧,以后张府还能在洛阳充字号么?
他立即冷笑一声,叱道:“大胆的东西,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给你大爷滚蛋!滚!”
张子厚从后面钻了出来,道:“瞎子,睁开眼瞧瞧,认得你张大爷么?”
门丁大怒,道:“你张爷是本府宾客,怎地倒帮外人来此滋事?”
张子厚骂道:“混账,你还不赶快通报你家主人,速将吉风裁陈青青姑娘放出,否则休怪大爷们不讲客气!”
吉凤帮二舵主骆振兴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拳,把门丁打得跌进了大门去。
其他三个门丁大惊,跳进门里就想把大门关上。
祝勇岂容他们关门,早已一步跨入,举起老拳“通通”几下,打得门丁七歪八斜,没命地大喊起来。
祝勇当先大步进门,其余人蜂拥跟上。
沿着石砌小道,众人向五丈外的楼房冲去,院中许多家丁,急忙前来阻挡。
众好汉纷纷喝斥,三下五除二就把家丁们打翻,一时间吼喊叱骂,乱成一团,早惊动了整个园子的人,四面八方一下拥出了百多号人,呐喊着向大楼冲来。
几个武师模样的护院,提着兵刃横挡住蓝人俊一行的去路。
领头的护院叫道:“何人大胆,光天化日之下闯入民宅,进来找死么?”
祝勇大吼道:“这叫张经仁这小狗放人,不然金牛帮的大爷,放火烧了这个狗窝!”
有人叫道:”原来是金牛帮的闹事,想来抢地盘么?”
这时青脸雕胡飞、黑太岁张大龙赶到,院下武师纷纷让路。
胡飞道:“什么人,胆敢私闯民宅!”
陈子寿喝道:“快放出我女儿,要不然今日一把火烧了你这院子!”
胡飞一打量,认出了祝勇、张子厚,便冷笑道:“祝勇,你不过是手下败将,也敢来此滋事?张子厚,叫你干的事干成了么?”
蓝人俊在最后面答道:“要是干成了,我蓝人俊还会站在这里么?”
胡飞这才注意到蓝人俊也在,不禁大怒:“张子厚,你出卖本府,今日又送上门来,好得很好得很,把命留下挺尸吧!”
何老儿笑道:“红脸老雕,你神气什么呀?快把吉凤帮的小姐交出来再说话!”
胡飞道:“什么小姐不小姐,找人找到人家府上来了么?”
张子厚道:“姓胡的,半个时辰前你和张大龙架了个姑娘送来,她就是吉风帮少帮主,这可是我张某人亲自看见的,想赖么?”
胡飞无语可答,忽听身后有人道:“张子厚,好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等着瞧。好戏在后头呢!”
张经仁亲自来了,胡飞松了口气。
张经仁与铁指翁梁石大摇大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