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也不放在心上了么?”
左文星急忙回身,只见母亲满面含嗔,站在两扇虚掩的门前。
“不敢,孩儿叩见母亲。”
“你以为自己长大了,就可以在府中横冲直撞,别无禁忌了么?”
“不敢,孩儿见母心切,故以……”
“住口!你分明不将这个娘放在心上,明明知道这二楼室内不准擅自闯入,你却不顾红莲她们的劝阻,恃强要想强行进入,说!你意欲何为?”
左文星吓得弯腰垂首,冷汗直流。
他恳切地说道:“娘,孩儿多日不见,今日特来叩问钧安,不料四婢加以阻拦,孩儿一时性起,故得要闯入门内,其实这只是做个样子,孩儿并不敢违抗母亲禁令的,望母亲千万息怒。”
“哼!为娘在你爹死后,苦苦撑持偌大家事,让你尽享公子清福,岂料你还不知足,胆子大到连娘的禁令也不听了,如此下去,将来还得了?”
左文星连忙道:‘娘,孩儿今后不敢再莽撞,求娘饶恕这一遭吧!”
左夫人想道:“红莲四婢听着,今后左文星这个逆子再敢硬间二楼秘室,你们动手将他拿下,自有本夫人替你们做主,听见了么?”
四婢躬身答道:“听见了。”
哪里见过这样对待儿子的母亲?左文星一时伤透了心。
左夫人又道:“去吧,无事不要来烦我,今日念你初犯,饶你这一遭,下次再敢放肆,定不轻饶,按家法从事!”
左文星满面羞渐,内心苦痛不堪,急匆匆从二楼下来,也不进自己卧房,就往大门外冲。刚走得几步,想起囊中已空,又折转身进了书房。取了五百两的银票,才匆匆走出。
还未走到大门,忽然想趄今日已是六月底,该见孟婆婆一面了,只好又返身回来。
吃过饭,他闭门假寐,上午发生的事,有如一团阴云笼罩心头,怎么也驱不散。
奇怪,母亲怎能当着婢子的面,斥责他这个大少爷,而且还当着她们面,下令让她们以后可以动手捉拿大少爷?
哪一家的公子爷会象他一样,在母亲跟前不如四个丫环,也不如张嫂吴嫂?
还有,为什么不能进父亲生前住过的房间呢?他是左家唯一的继承人,左家对他居然还保有秘密?
再有,母亲为何薄情,为何对他如此冷淡,他难道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么?
种种疑问在他脑中盘旋,他更想和孟婆婆见面,要她向自己作出解释。
他一个人正在七想八想,忽听窗外仆人叫道:“吴大爷、朱二爷回来了?”
只听朱彪的声音道:“回来了,霍总管在么?”
仆人道:“在前面的屋里。”
接着脚步声远去,那仆人大概也离开了。
朱彪和吴修德是哪一年到左家来的呢?
左文星回想,这两人是三年前才来的。来了之后,对他似乎还不错,他到外面玩时,经常也叫他们同去。
但是,两人一年中总要外出几趟,问他们干什么,说是奉夫人差遣,到江南一带去做生意。
从苍家父女到左家后,两人又不辞而别,直到今日方回。
自己心中的疑问,要不要告诉朱彪呢?
朱彪与吴修德比较起来,性情更直爽些,对他也更好些。
但是,朱彪和吴修德一样,听命于总管霍占云。
霍总管来了好几年了,好象是孟婆婆出走那一年来的。他对自己和母亲对自己一样,总是冷冰冰的。他长大成人后,愈发感到总管表面客气,骨子里却轻视他这个大少爷。
他发现,母亲对霍总管却极好,左府大小事务,均由霍总管一手操办。
每到月头,霍总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