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疯了不成?
便道:“怪哉,在下走在下的路,什么一伙一伙的,听不懂芳驾的话。”
妇女嘴微微一撇:“把你双耳削掉,眼珠挖出,你就听得懂本夫人的话了!”
嘿,又是凶霸霸的!
“在下只身一人走路,哪有一伙?”
“哼,本夫人数到三,你再不说,先割你的招风耳!”
这美妇人一身白衣,貌相一点不凶,哪知却这么不讲理。
蓝人俊火冒三丈,道:“简直是不可理喻,在下不知道的事,难道能逼得出来?”
“—……二……”白衣妇人不理他,自管数数。
“三!”
白衣妇女见他不出声,冷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弯下纤腰,伸出二指,莲足轻移两步,道:“先剪下你一只耳朵吧!
“慢来、慢来,你要只耳朵何用?”忽然庙外有个苍劲循声音说。
白衣妇女微微一惊。忙直起腰,扭转粉颈一看,进来个手拄拐杖的病子老翁。
他虽手拄拐杖,可拐杖落地却没有声音,这实在是稀奇事儿。
蓝人俊一瞧,原来是向他乞讨银子的老人,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老儿瞧见蓝人俊直挺挺睡在地上,便嘻嘻笑道:“小子,你好会纳福哪,睡得舒服么?”
蓝人俊脸红了,道:“又不是在下愿意睡着,想起也起不来呀!”
白衣妇女盯着老儿,道:“你来干什么?”
“送来歇脚呀。”
妇女道:“你为何管我的闲事?”
“你要人家的耳朵何用?”
“你管得着?”
“小子,你说管不管得着?”老儿笑嘻嘻问蓝人俊。
蓝人俊一个劲点头:“管得着管得着,当然管得着。”
“听见了么?”老儿问妇女。
白衣女又是一声冷笑:“听是听见了,可惜由不得你。”
老儿道:“这小子的耳朵一般得很,你要了去既不能吃又不能当花戴在头上,何苦呢?
给小子留着算了。倒是把他的手砍去,老儿觉得好得多。”
蓝人俊一听,这是什么话?
他大叫道:“老丈,在下布施了银两与你,你倒撺掇别人来砍在下的手,天理何在!”
白衣女道:“我偏不砍他手,就是要割耳朵。破脚老儿,你待如何?”
老儿嘻嘻笑道:“要割你就割吧,与老儿何干?”
他抱起手,直看着蓝人俊笑。
白衣女又伸出两只葱儿似的纤纤玉指,作剪刀状上下开合了几次,一弯腰长袖一甩,呼一声把蜡烛灭了,伸手抓住蓝人俊,欲往屋顶窟窿钻出,她双脚一点,已到了屋顶上。但脑后风生,有敌来袭,她一手抓着蓝人俊十分不便,就顺手一扔,将他扔在屋脊上,同时身形急往左一闪,避过后面的一击。
她娇叱一声,伸出两指,直向老儿点去。
老儿虽然拄着拐杖,身形却灵活得很,往右一闪,人已转到她身后。
“好毒辣的双煞指,老儿今日总算遇上了个对手,来来来,老儿与你杀上三万六千合,看看你这女魔头经打不经打!”
他嘴里说着,手底下却不敢稍懈,一支拐杖瞬间已使出了五招,直点对方要穴。
白衣女听他道破了自己的武功,情知遇上了对手,当下也不示弱,展开独门招式,间或夹以双煞指,频频向老儿施出煞手。
两人战了三十个回合,白衣女不耐起来,猛地吸口真气,把功力提起了八成,施出全身解数,迅猛向老儿进攻。
蓝人俊仰躺在瓦楞上,头朝外沿一方,脚朝屋脊,因此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