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凶狠的老妇恶狠狠地骂道:“你个小杂种!快滚开,看轧死了你!”
臭嘎子陪笑道:“两位前辈恕罪。不知车上可有一位马姑娘。
大车在飞驰,臭嘎子也傍着大车飞奔,陪着笑脸和赶车的两个老妇说话。
那离他近些的老妇咆哮道:“什么马姑娘牛姑娘的!没有!”
臭嘎子还是在陪着笑脸:“两位,在下左右军,匪号‘臭嘎子’,乃是贵庄的客人!”
“臭嘎子?没听说过!让路!”那老妇丝毫不给半分情面,挥手一鞭,抽向臭嘎子。
“别给脸不要!”臭嘎子火气上来了,伸手一捞,抓住了鞭杆,一叫劲,将那老妇抛上了半空。
另一个老妇从车座上腾起,凌空扑向臭嘎子,臭嘎子一低身,冲上车座,顺起一脚,将那老妇踹飞,一抖马缰,大车疾冲而前,两个老归尖声大叫,在后面拚命追赶,臭嘎子哈哈大笑,如飞而去。
跑了好一阵子,见后面已没有老妇的影子,臭嘎子这才停车,大声道:“野丫头,野丫头?
你怎么不说话?”
车里没有应,臭嘎子恍然道:“是了,一定是被点了哑穴。”连忙钻进车里,却一下呆住了。
车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那两个老妇并没有骗人,臭嘎子抢了空车、上了大当还洋洋得意了半天!
难道是认错车了么?臭嘎子气呼呼地跳下车,见车厢档板上确实写着“观棋山庄石”五个大字——不会错呀!
野丫头怎么会不见了呢?臭嘎子简直都要急疯了。
是乔叔牙骗人?也不会。乔叔牙又有什么理由骗臭嘎子呢?
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劫走了野丫头。
那么又是什么人敢对臭嘎子如此无礼呢?
臭嘎子突然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糊涂虫!”
他想起来了,那两个赶车的老妇一定知道真相。
臭嘎子嗷嗷大叫着往回飞跑。
路上已根本没有老妇的影子,臭嘎子跑过刚才抢车的地方,又跑了一段路,越跑越觉得不对劲,脚下也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臭嘎子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了,现在该是用心琢磨的时候了。
臭嘎子一向很少动脑筋,但现在他不得不动脑筋了,因为野丫头丢了!
而现在的野丫头,对臭嘎子来说,已比什么都重要了。他从观棋山庄出来后,最想看到的人就是野丫头。如果野丫头真的出了什么事,臭嘎子很难肯定自己会不会发疯。
臭嘎子虽然自认不聪明,实际上也还不笨,他马上想到了那两个老妇的可疑之处。
如果那两个老妇确实是观棋山庄的人,是奉了乔叔牙的命令送野丫头去芜湖的,那就说明乔叔牙有点靠不住。
如果是有人抢了野丫头,又重派了两个老妇赶空车的话,那乔叔牙就没有使诈。
臭嘎子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个道道来。
他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有人要劫持野丫头?劫持她的人有什么目的呢?
臭嘎子这一天已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因此,他马上想到这可能又是一个阴谋,目标也许就正对着他自己。
可世上还有谁放不过自己呢?
臭嘎子心中一凛,因为他想到了温九娘。
或许温九娘还是对自己不放心,要以野丫头挟制自己,或是想诱他去救野丫头,杀他灭口呢?
但臭嘎子马上又否认了这个想法:“温九娘要杀我,犯不着费这么大劲,绕这么多弯子。而且,她也没有什么有求于我的地方,用不着以野丫头要挟我。”
想来想去,也不知想了多少种可能,但结果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