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之乎有些吃惊,但很快又释然,他想定是因为太疲劳了,才有这种感觉。然而,很快又有一阵子,他又感到了一片黑暗,眼前好像有无数金星闪现。欧阳之乎心道:“看来真是累了,加上腿上又失了许多血,我还是先在这床上躺一阵子吧。”于是,他向自己曾经睡过的那张床走去,那张床上垂挂着厚厚的黑帐子。欧阳之乎的脚步有些虚浮,伸手去掀帐子。
蓦地!
帐子里袭来一股劲风,攻向欧阳之平的胸口。欧阳之乎立即感觉出此招劲道并不很大,当下便信手击出一掌,并未用全力,只发了六成功力。他相信这一掌足可抵挡对方的一击。
两股真力一接实,欧阳之乎忽觉胸口一闷,似被重击一锤,然后他的身躯向后倒去,狂喷一口鲜血,鲜血飞洒如血箭。同时,帐内已弹身跃出一个人来,人一出帐,便已双手齐扬,几枚银针如电而出,射向欧阳之乎。欧阳之乎根本无力回避,几枚银针已全都射入他体内。欧阳之乎“咕通”一声,重重栽倒在地上。床上的人一跃而起,然后一声尖叫声响起,不知过了多久,欧阳之乎才悠悠醒来,睁开双眼,才知自己竟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在床边,似乎在低声抽泣,听声音,像是一个女子。但此时已天黑了,看不清颜容。
欧阳之乎想将身子坐起,没想全身无丝毫力气,而腿上的伤被这么一牵动,又是一阵钻心的痛,他忍不住哼出声来。那床边女子一闻此声,急忙转身,急切地呼道:“少主,你……
你真……醒过来??”欧阳之手已听出是柳儿的声音,本是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他有点吃力地道:“柳儿吗?我怎么会如此全身乏力?”那女子道:“我是柳儿。少主,方才我没想到会是你,所以……全都怪我太蛮撞了,害得少主受了伤。少主……你责骂我几句吧。”欧阳之乎道:“莫再称呼我少主了。”他双手撑起身子,竟有力不从心之感。欧阳之平斜靠在墙上,缓声道:“这本不能怨你,按理说以我的武功接下你的一掌并不困难,可不知为何,我竞不能接下你的一击,显然在这之前,我的武功已减退了许多。可我与‘飞魂楼’的人交手时,并无这种感觉,而且除了腿上受了外伤之外,再无别的伤处,怎会变得如此不济了?这倒是有些蹊跷”“也许……也许便是腿上之伤在作怪?”欧阳之乎道:“不会的。此伤乃为‘蚊子’以他的兵器扎伤,外伤而已,伤得再重,对内功却是毫无影响。何况,后来我与崖顶数人过招,并无不适之感。”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了下来,沉默片刻,方道:“柳儿,有没有火?”语气显得有些着急。柳儿忙起身找来一支蜡烛,用火折于点着,递给欧阳之平。就在欧阳之平伸手去接时,柳儿突然惊叫一声:
“你……你的脸……”声音充满惊恐。欧阳之乎吓了一跳,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并无异常之感,于是道:“我的脸怎么了?”柳儿颤声道:“你的脸苍白得可怕,可你的眼睛,却是一片血红,红得像要滴血,我……我都不敢正视了。”她的眼神果然有些惊惧不安!欧阳之乎闻言一惊,忙道:“再看看我额头,是不是青筋暴起?”柳儿端着蜡烛看了看,不由“咦”了一声,奇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你额头上的青筋全部鼓了起来,似乎很快便会暴裂。”欧阳之乎未听她说完,便已是冷汗淋漓,他对柳儿道:“快,点了我的‘气户’、‘气舍’二穴,手法要重!”柳儿有些吃惊,道:“我……”欧阳之乎急声道:“快按我所言去做!记住,先点‘气尸’,再点‘气舍’。”柳儿便不再犹豫,出指如电,飞快地点了欧阳之于所言二个穴位。
欧阳之乎这才吁了一口气,道:“将蜡烛端近些,我要查看伤势。”突然他又发觉不妥之处,忙道“柳儿姑娘,你先去替我找一盆水来。”欧阳之乎一向与‘水火双邪’同居一起,远离世所以一向不习惯那些繁文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