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的希望又泯灭了一大半。
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商羊见兄长又一次颓靡下来,忍不住安慰道:“不过据月神的兄长所知,这个承载椿神生命力的物事有很大可能是椿神本体大椿的一部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物事一定是在神陨前掉落至别处的,灵力还未完全散尽。嘿,兄长,说不准椿神早就预料到自己会神陨,所以留了一手呢!”
飞廉蹙着眉,突然精神一振。
难不成是那个时候!
他的记忆回溯到两大神明神陨的那日,应龙将乱雪送向缺口的那个时候,打下了一截椿枝!
莫非承载椿生命力的是那截椿枝?
他苦思冥想了一振,椿生前的时候,二人几乎无话不谈,对于对方没有什么隐私,甚至连对方的死门都知晓的清清楚楚。椿神性子又直又傲,不屑于留后手埋陷阱这类拐弯抹角的做法,时隔千年来寻他也是如此,不仅孤身一人向九天宣战,还不计后果地削了天帝门前神兽应龙的龙角龙翅。如此想来,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那截意料之外被打下云端的椿枝了!
“兄长?”
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飞廉打开了弟弟的手,‘扑啦’一声背后生出两片羽翅,突如其来的大风刮乱了他白色的发丝。
“等我回来。”
飞廉微微侧首,冲弟弟微微扬起唇角,一对死气沉沉的淡金色眼眸中此刻正流转着澎湃起伏的神采。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叶卿歌睁开眼时,正好对上子临渊那对神色淡漠的淡金色眼瞳。
看着那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叶卿歌心下猛地一抽,脑中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那个又长又gay又莫名其妙的梦的男主角的脸居然在某一帧与子临渊的面瘫脸重合了。
哦,说起那个梦,如果不考虑梦中那浓浓的基腐气息,他还挺有当一个玄幻小说写手的天赋嘛!
虽然梦的内容他已经记得不太真切了,但梦中人物的名字他却都能叫的上来。
风神飞廉,神木大椿,玄龟冥灵,雨师商羊,月神望舒
大椿。
他细细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心头突然一阵酸楚,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这个名字给他的感觉最为特别,也最具有
叶卿歌尴尬地顿住了。
去t的最特别,去t的亲切感,这不是让他高二那年背的死去活来的某篇文言文里的植物么!还有疑似是那位仁兄宠物的玄龟冥灵,不也是某篇文言文中出现的动物么?出自同一篇课文就算了,还t是同一句话里的,同一句话啊!
于是,当年因为背不出来这篇《逍遥游》的叶凡同学,在班主任的威逼之下将整篇课文抄了三十遍,以至于如今身体绵软无力精神严重不振的叶卿歌宗主,脑中一字不差地复刻出了某句文言文: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并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卧槽!”
那种酸楚感就不用说了,分明就是当时幼小无助的叶凡在昏黄的台灯下奋笔疾书到隔日凌晨那如同曰了狗般的心情。
那种特别的亲切感也不用说了,可不就是班主任在耳畔嘱咐他‘回去a4纸抄三十遍明早交给我’,他凭空喷出一口凌霄血时那堪称无比凌乱的心情。
叶卿歌的脑中本就是一片混沌,此刻还沉溺于高中生活的心理阴影中,一时间脸色乌青,额上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只手突然覆上了他的前额,叶卿歌不由地跟着打了个激灵。
“没有发热。”又低又磁的声音成功将他拉回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