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了目的。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怎不叫章穷喜出望外呢?
可是他高兴的未免太早了,刘邦沉吟片刻,蓦然摆手道:“大伙不用惊慌,这林子里究竟有何古怪,现在谁也不知,单凭想象,只能是把事情想得愈发复杂,你们且静下心来,在这里等上一等,待我前去看个究竟。”
他此话一出,满场皆惊,数千双目光同时聚焦到他一人身上,就连毛禹、章穷,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起他的胆色来。
刘邦的脸上泛出了一丝笑意,仿佛对众人的反应感到一种心理的满足。他的脸是那么年轻与刚毅,眼神是那般坚决而深邃,整个人透出一股莫大的勇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禁不住为之震撼。
樊哙踏前一步,道:“刘大哥,还是让我去吧,这里需要你主持大局!”
刘邦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悠然而道:“又不是去赴阎王摆下的酒宴,犯不着这般紧张,相信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活着回来。”
他的眼眸中标射出一股震慑人心的寒芒,从众人的面前一闪而过,然后转过头来,大踏步向林间走去。
“咚咚……”之声响起,刘邦踏着如战鼓般的步伐,手握长剑,身形如一道移动的山梁,向前迈进。他的神情里凝重中透出一股肃杀,身影在阳光的斜照下不断拉长,最终隐入密林。
他的人一踏入林中,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心悸。这种心悸的产生,来源于一股浓烈的杀机。
这是一股让刘邦感到有些意外的杀气,就弥漫在他前行的路上。当他有所惊觉时,这股杀气已经收敛无形,似乎在这个世上绝没有这股气息的存在一般。
但是这杀气短暂的一现根本就无法瞒过刘邦敏锐的触觉,他甚至可以断定,这股杀气的来源是人,只有人才可以将杀气如此从容地收放。
这不由得让他更加小心,因为他始终认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不是奇禽怪兽,不是猛虎毒虫,这些东西固然可怕,但与人一比,就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
因为只有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虽然刘邦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从刚才那一现即没的杀机中,刘邦似乎意识到了自己面临的将是一种怎样的危机,因为只有真正的高手,才可以将自己的杀气内敛得这般隐蔽。
他微微地笑了一笑,笑得毫无理由,却不得不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笑,但一笑之后,他却感觉到自己的心情轻松了许多,犹如一只放飞的小鸟。
然后他的脸上就真的开心地笑了,大步向前而行,似乎忘记了这些危机的存在,但他握剑的手上,已隐现青筋。
他走过一片齐膝的草地,绕过几棵交缠连枝的大树,然后就停在了一蓬野树藤前。一般的人通常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绕开树藤,改道而行;一种是斩断树藤,依然直行。但刘邦却不作选择,而是驻足不前。
他驻足,并不是对这交错而生的树藤产生了兴趣,而是他知道,只要他在这两种选择中任选其一,必将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突变。而这种瞬间的突变,往往都有致命的攻击性。
所以他不动,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蓬野藤的长势与爬行路线,竟然真的让他发现了几处人为移动的痕迹。
他冷笑一声,刚要后退,却听得“轰……”地一响,那蓬野藤突然爆裂开来。
“嗖……嗖……”一时间整个虚空气流狂涌,劲风呼呼,数十杆丈长的竹箭仿如恶龙,自数十个不同的角度向刘邦围袭而来。
不仅如此,野藤爆开的中心处,一点寒芒骤然迫至,弧光旋动中,虚空中已然多出了一把凛凛生寒的剑锋……
这一切都是那么地突然,完全是一个精心布置的杀局。就在杀气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