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王上田是他的人，他们恭喜，他则真诚的笑了。

    王上田醒的地方是在一片小山坳，如今翻越了几道山坡突然闻见米饭的味道心中有些好奇。

    “怎么有米饭的香味？”

    “那不是我们的！”少年小心翼翼道，“一会儿领了黑饼和麦粥就赶紧进矿！别回头！”

    临近那黑乎乎的矿洞，周围的空气活跃起来，凉凉的山风吹得王上田一个清醒，身前的长衫哗哗的响，配合着那吃人的大洞，就好像来到地狱的门前，而旁边那些冷眼的灶人，苍白的皮肤活像一个个端着碗碟的饿死鬼。

    “下一个！”

    一人拿着大马勺，一人拿着满是“煤球”的簸箕。

    排着队的人挨个走到搭着的庵子下面。

    那个粗鲁的短腿男人便会在大黑缸里舀一勺“麦粥”放进来人的碗里，那些碗有些裂缝，有些掉瓷，但是排队的人都似如珍宝，有些没有碗的只得把衣襟拉出来去接。

    “小心点！”短腿男人用大马勺打着后面插队的人，并示意前面的人快走。

    进入下一个程序。

    一个胖子用油乎乎的手直接将“黑饼”塞给他面前的人，即使他擤鼻涕也从未停下，没人说些什么，人流像机器缓缓而行，麻木又无力。

    快轮到他们了，大概还有七八个人的身位，那个胖子突然用手肘子戳了下短腿男人，然后背过身去叽叽咕咕不知道在低估什么，之后那短腿男人便两眼放光扫视后来的人。

    轮到他们了，那个短腿男人停止了动作。

    “将好东西拿出来！我给你们加点餐！”短腿男人抬头扫视，从上到下，连脚踝都没放过。

    “矮虎大人！我们没有什么好东西！给点粥放我们过去吧！”消瘦少年推了推他的烂碗。

    “你能过去！他可不行！”短腿男人仰视着王上田，像头丛林老虎逼视他的猎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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