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田往门外定睛一看。入眼是个文质彬彬穿长衫的瘦高个男人,约莫三十五岁,像个中不了举人的穷秀才,衣服上都打着好几个补丁。
那人跑到蕙兰旁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
“蕙兰快去瞧瞧!”男人催促。
“咋啦,文远你先喝口水!”蕙兰递上来一杯凉茶。
“今天我在长治府大门口卖画,我瞅见你当家的了,他气呼呼拿着一把砍骨头的大菜刀,我就知道事儿不对,就跟了上去。”
“虽说咱穷,可是以后咱们就是亲家,咱可不能看亲家犯事儿。长治府里的那些人仗着有几个臭钱,黑道白道都混,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秋文远一边讲摆头又瞥见王上田。
“吆,上田回来啦!”秀才往王上田这边打声招呼。
“文远说正事!”蕙兰嗔道。
“对,对,正事!咱们先赶去路上,去晚了可就见不到活的亲家公了!”
“爹,您瞧您咋这样说话!”旁边的二妞秋玉萤嫌弃道。
“总之,咱们得赶紧过去,上田,玉萤你这俩小娃在家看家!”
路上四人紧跑慢赶,谁也没什么抱怨,秀才秋文远接着介绍之前长治府那边的情况。
“我跟他进了长治府大门后,他果然又去找史伯然那家。到了人家门口,上来直接爬上过道门口,一把给‘史宅’两个镶金子的匾额给劈成两半,大骂史伯然不要脸偷了他东西,还说史伯然之前假装和他亲近都是假的,人家其实是想拿到那东西,具体啥东西咱不知道。”
“我就好奇之前史伯然三天两头去你家找王极手喝酒,又带着米面跟酒肉,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咱们可是亲家,他这样搞,弄得咱心里可不舒服,你说可是?”
“秋叔,重点!”王上田也有些不满秀才的啰嗦。
“后来从史宅里面出来一大帮人,来人全都是穿着黑色长衫黑裤子,头戴黑色丝巾,大概有十多个,其中就有那史伯然。”
“他上来就说你爹忘恩负义,说他对恁家那么好,你爸还倒打一耙。”
“我当时以为那些黑衣人都是史家的仆人,哪个斗得过你爸,可是我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人的脖颈上有个黑色斧头纹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感觉史家由于和斧头帮的关系弄一两个帮里的人到史家做护卫是很平常的,可是当我仔细查看了一下。”
“我滴乖乖,那十五个人里有十四个人脖颈子上都有斧头!”说道此时秀才瞪大了牛眼。
“你爹看到那么多人居然不害怕!他直接就和史伯然理论,可是他无凭无据只知道说他的东西在史那儿反而让史在言语上占点便宜。”
“他越说越气,上前一把就要抓住史伯然的肩膀,史伯然却连动都没动,可他旁边的人群里突然冲出一把阴森森的斧头直接砍了过来正对你爸脖颈。”
“幸好老王(王极手)反应快,他侧身后退一弯腰刚好避过那只差三分之一尺的斧仞。”
“来人是个矮小精悍的滚刀肉借着占着先机,一斧不中转而来一斧上撩。”
“可能你爸平时在饭馆干活,没少切鱼砍骨头,那个矮个儿哪里是你爸的对手,他当即一菜刀正劈,劈将过去。”
“矮个儿抵不住你爸那大力气,斧头从手里脱落,双手颤动不止,直接被一脚踢在门边昏死过去。”
“之后就不是一个人砍你爸了,除了史伯然没动,剩余十三个人缓缓走了出来!”
“我真佩服老王,马上就被这么多人砍还能临危不惧!”
老王横道:“今天挡我的人可不会多好受,这姓史的拿了我东西,那可不是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