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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玉柱子这才叫道:“黑龙寨卜大小姐派来的,要见二小姐!”玉柱子撒了个“索命”谎言,不由得让人想起狡狼骗小羊的故事,不过对面不是小羊,而玉柱子也不是狼,因为,对面是关外卜家的大力士哈克肥,而撒谎的,却比狼还要凶猛千百倍的玉柱子。

    “怒拉巴子!既然是黑龙寨来的,为什么不早说,偏还要给我老肥打哑谜。”

    只见哈克肥一面说着,一面松开盘在松树上的那根绳索,又把绳索缠在他的粗腰上,开始一步一步的,向着对面的几株老松之间走去。

    而玉柱子在哈克肥每走一步,心情就增加一份紧张,再往下看看软桥,垂在脚下的一端,正在慢慢的,随着哈克肥的脚步而抬起。

    如果这时候衡量一下软桥的重量,少说也逾千斤。

    当软桥快要被哈克肥拉平的一两丈距离,软桥的上升,是十分缓慢的,甚至于有时候还会暂停一段时候,才又慢慢上升一两尺。

    终于,软桥被哈克肥拉直了,而软桥的一端,也被哈克肥缠绑在一棵硕大巨松的粗干上。

    当哈克肥喘着粗气,吞云吐雾的缓步走向悬崖边时候,玉柱子已跨上了软桥,走到了桥中央。

    他好像有些腾云驾雾一般,因为,脚下是软的,再往下,却是如烟的流云,飞逝其间。

    本来,玉柱子想在哈克肥未到这断肠沟边的时候,立即飞纵过去,然而,软桥却一闪一闪的,难以着力。

    不过玉柱子仍然是以“幻幻步”的身法,闪跃在这十丈宽的软桥之上,当哈克肥以惊愣的目光看向玉柱子的时候,玉柱子已距离岸边,不过三丈来远。

    这时候,哈克肥看得真切,因为,在玉柱子白色披风上,斑斑血迹,看得一清二楚,就连玉柱子脸上,也有着乌红的血滴。

    “妈拉巴子,原来你是煞星上门。”

    他毫不迟疑的,拔出腰间一把利斧,对准那条绳索挥去,势猛力大,就听“嘭”的一声,那根绳索一颤,眼看着就要应声而断。

    就在哈克肥正要挥砍第二斧的时候,突听玉柱子怒马行空般的一声断喝,奋力纵向断崖边的一棵小矮树上。

    这真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因为当玉柱子身在空中,尚未扑到岸边的小矮树的时候,就见那条软桥,“沙”的一声,已重归对岸,垂直的挂在那儿。

    极其勉强的一把抓住那棵小矮树,玉柱子在哈克肥挥斧劈来的同时,一个云里弹纵,人已落在一个突出的岩石上,就听“咔”的一声,那株小矮树,遭了无妄之灾,拦腰被哈克肥劈断,一端却带着一阵的“沙沙”声向那无底的冰壑之中,消失不见。

    面对着又粗又高的哈克肥,玉柱子心中也是一惊,哪里养了这么一个大个子,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

    仔细看,一双铜铃眼,眼珠子却是黑中透蓝,大鼻子端处红不溜丢的像个莲蓬,两只肥耳朵,活像两个大蒸饺,右耳还穿了个大金环,一张鲤鱼嘴巴,绕圈长了一团茅草般的乱胡须,露在棉袄外的两只蒲扇大手,手指头就像北方人炸的油馍棒子,手背上青筋暴露,好像就要爆裂一般,一把三尺长的开山斧,斧刃铮亮打闪,拿在这巨汉手中,好像极其轻松的样子,约模他的年纪,大概也有四十出头五十不到。

    “你来找谁?”

    “你们二小姐,卜家二小姐!”

    “她不见你!”

    “可是我已经来了。”

    “来也是白来。”

    “何以见得?”

    “因为你绝难闯过我这一关。”一面双手紧握开山巨斧,准备劈砍。

    玉柱子笑啦,笑得有些勉强,但那总是一种笑。

    “你笑得出来?”

    玉柱子答非所问的说:“你可曾看到我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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