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在北方,这一天还真有得热闹的,也许因为这一天是过年后的第一个节日,所以有许多地方,还有着送神迎神的庆祝,而放烟火,则是这个节日的高xdx潮。
原本这天一大早,玉柱子就要上山的,却便被韩老头给留下来。
“过完这个节,阳春已临,山上也就不会再碰到大雪了,你再往上走,你媳妇也会放心不少的。”
这是韩老头第二次把玉柱子与卓玉莲二人,当成夫妻,而直玉莲再次把头低下来。
桌上摆了一些山珍,有些玉柱子曾在高山崖穴的时候,“享受”过的,而韩大娘自己酿造的酒,也热了一大壶,四个人就在一张四方桌上,各据一方,慢慢的吃喝着,小镇不过才十几二十家住户,但却把这个“龙抬头”的节日,过得十分热闹,虽说小镇上没有放什么烟火之类,但在黄昏的时候,每家门前还是放了一串鞭炮,连韩老头的客店也没有例外。
一只高脚蜡台,点了一只过年时候剩下来的红蜡烛,照得满桌子菜饭,更具特色。
“来!小兄弟,我们干一杯。”
玉柱子并没有任何表示,随手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双眼却看了卓玉莲一眼,心中有着无比的苦涩,对于卓玉莲,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个大姑娘家,毫无保留的对自己奉献了一切,而我玉柱子,又能给予人家一些什么呢?如果老天有眼,能让自己手刃仇敌,而后再带她回返京中,也许能有好的安排。再说西河镇上的娇妻莲妹,她绝对不会容纳这位卓家大妹子的,问题是大敌当前,他能把握战胜她吗?如果不幸失败,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人心本来就是不稳定的,人的“情”,更难以捉摸,人世间道路崎岖而难险,没有高修为的人,是难以摸清的,而玉柱子这时候已是灵台—片混浊,除了充满杀机之外,能够悬挂在他心中的,除了面前这位卓家大妹子以外,就是西河镇上的娇妻莲妹,但如果再让他往深一层想,他就会想到娇妻肚子里的那块肉,那是他的骨血,是男是女,且不去论断,如果不幸发生在自己身上,最可怜的就是“他”或“她”了。
空气是沉闷的,因为玉柱子一直未开口,原因是他正难以理顺他心中的死结。
“自从你们二位到我这韩家店住下来,我就看得出你们有一肚子心事,你既非上山采参,也非找猎,如果要我猜,你们一定是去找人的。”
玉柱子从老远的思维中,“快马加鞭”的回到了现实,拿眼角看看韩老头,但并未开口。
“你们找她有什么事?”
“谁?你知道我要找谁?”玉柱子一脸正色。
“先别问我这些,告诉我你们是从黑龙寨来的吗?”韩老头双目如电,直瞪着玉柱子。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
酒无好酒,筵无好筵,气氛已有些变僵的味道。
“如果是黑龙寨来的,吃饭住店全免费,外带派人送你们上插天峰去,如果不是,那得看情形另琢磨了。”韩老头似乎已不是掌柜身份。
韩老头的几句话,铿锵有力,玉柱子心中已有了定夺。
“请问黑龙寨与插天峰上的人,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而你韩掌柜的,又与插天峰上人,是个什么三代扯不清的交情?”
就着四方桌,韩老头重重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叭”的一声,那没喝干的酒,溅了韩老头一袖头。
只听他嘿嘿一阵冷笑,额头上的横纹处处分明,两目飞扬的咧嘴说:“黑龙寨是我们大小姐的婆家,从那儿来的人,一定就是来看我们二小姐的,我们当然要热诚招待,至于我嘛……”
又见韩老头双目精光暴射,目注玉柱子说:“干脆我就告诉你吧!小伙子,在这小镇上的十七家住户,全都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