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玉柱子在愁苦陡然袭上心头的时候,黯然的垂下头,真是有着山穷水尽之感,更有着不胜负荷的痛苦。
突然,赤眉三雄的小妹,脆声说:“咱们带出来的用百叶草调制的膏药不多,全都放在那家饭铺里,倒是赤眉镇家里,我知道放了许多,如果是快马加鞭,三五天总可以骑个来回。”
赤眉三雄老大摇摇头,说:“玉柱子兄弟这个伤,恐怕等不及三五天,你们看……”
说着,一指玉柱子膀子上面那个巴掌中的鲜红颜色,说:“已有红线伸向四周,这是毒掌开花的前奏,一经开花,毒气攻心,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微微一顿,又道:“我兄妹只是江湖卖艺兼卖膏药,但都没有把握能治你这毒掌之伤,既然有高人指点,奇臭的百叶草能治你这毒掌伤势,这也算是巧事一桩。”
说着,正色的对他的小妹又道:“为今权宜之计,你快陪同玉柱子兄弟,快马加鞭,连夜下南阳,过镇平,直接回到咱们赤眉镇去,先把玉柱子兄弟伤势稳住再说。如果是快马加鞭,顶多两日夜也就到了。”
赤眉三雄确是性情中人,在这种情况下,救人第一,再说,救玉柱子就是救自己。
但却见玉柱子犹豫的说:“这样方便吗?”
虬须大汉哈哈一笑,说:“我赤眉三雄信得过你,只管与我小妹上马吧。”
还真是应了薛平贵戏里那句唱词:“一马双跨到西凉川。”
玉柱子与赤眉三雄的小妹并非是到西凉,而是连夜策马直奔赤眉镇。
这时候,二人才领会到“踏雪无痕”的真本领,二人在马上,俱都是双耳劲风呼啸,沿路树林后倒,那种快速劲,简直让人连开口都不能。当天晚上二更天,二人就已赶到南阳,其快速,令二人出乎意料。
人需要休息,马也更不例外,这一阵跑下来,说实在的,玉柱子甚为心痛。
打开一张厚厚毛毯,玉柱子对赤眉三雄的小妹说:“姑娘,你就先盖着毯子闭闭眼,休息过了,咱们也好连夜上路。”
赤眉三雄的小妹一笑,说:“你有病在身,不易太劳累,还是你歇着吧。不过……”
“姑娘有话尽管直言。”
“我猜你名字叫玉柱子,可是你姓什么?就像我的三位兄长,他们并不叫赤眉三雄,那是江湖上人家送的外号。”
玉柱子一拍脑袋“对啦!我还没有请教姑娘与你的三位兄长的高姓大名。”
抿嘴一笑,俏眼一眯,溜圆的小嘴一咧,笑道:“你反应的倒是满快的。”
“姑娘可是不愿告诉在下?”
“我们姓卓,我大哥叫卓定山,二哥叫卓定川,三哥叫卓定国,至于我……”
玉柱子瞪着虎目,就等她说出名字来。
然而,只见她拨弄衣角,未开口再说。
于是,玉柱子故意笑说:“不说出来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知道你姓卓。”
突听一声似有似无的声音,有如檐滴露球般,低而脆的声音,说:“我叫卓玉莲。”
玉柱子听的真切,也不由全身一震,心想:怎么又是一个“莲”字?这也未免太凑巧了。
心念间,他不由多看几眼。
就像一朵低垂的莲荷一般,是那么的清纯,淡雅。面前的这位玉姑娘,她的一举一动,开始引起玉柱子的遐思,她与娇妻莲妹,二人都具有高超的清新脱俗外表,任何人一见了,都会不忍把目光移去。
二人就在两棵老松树下,休息到三更天,也吃了些东西,这才又上马直奔赤眉镇而去。
紧紧的搂住玉柱子的粗腰,一股男性特有的气息,不停的传送入卓玉莲的鼻中,如果她没有一点动心,那才是骗人的,而玉柱子却尽量把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