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店门外缓缓走进两人,为首的年轻人,正是石坚的小孙子,石勇的第二个儿子石浩,石浩后面跟的胖老人,却正是石家堡掌管了数十年马厩的周胖子。
这时候,客店中吃饭的人并不多,石浩走入店后,左顾右盼,并未发现有个相识的人,却是周胖子,皱着一双弥勒佛笑眼,逼视着玉柱子。
适时的,玉柱子冲着周胖子咧嘴一笑。
“二少爷,在那儿。”周胖子既胖且短的粗指头,往玉柱子坐的那张方桌上指。
一脸正色,但那双目满含迷惘,石浩在周胖子的陪同下,脚步沉重的来到玉柱子桌前。
这时候,玉柱子才算把这位石二少爷,看了个真切,只见他清瘦优雅而皮肤白又细,挺直的鼻梁,露出两个过分夸张的大鼻孔,却是朱唇白齿,颈部细长,看上去并不像个会武的人,但实际上,他虽十指尖尖,却是青筋微露,尤其太阳穴,稍见鼓涨,会武之人,不难看出这石浩,练的是内家阴手与气功之类的武功。
也就在周胖子的逼视与石浩的迷惘中,玉柱子却轻声笑道:“二位可识得我吗?”
也不等周胖子与石浩说什么,立即又道:“坐下来一谈如何?”
目不转睛的望着玉柱子,石浩伸脚撩凳,缓缓而又透着不解的坐了下去。
突听周胖子手一点玉柱子的面门,咧嘴笑道:“你是不是一年多前,我们老堡主去世的时候,你带着一只猴子,到我们石家堡来,给我家老爷磕头祭拜的那个年轻人?”
玉柱子含笑微点着头。
周胖子哭笑不得的样子,眼眶含泪的又问:“那你可是叫玉柱子吧。”
玉柱子仍然是轻点着头。
突然之间,冷风拂面,人影打闪,石浩已暴伸双掌,十指如钩的,抓向玉柱子面门。
玉柱子陡然遇袭,坐姿不动,但上身却是“动在意念初之时”的“幻幻步”身法,左侧右倾,前伏后仰,一连躲过十招,而石浩在出手如风,指袭如戟的奋力施为下,竟连玉柱子的衣袂也未碰到。
他们这一交上手,也只是十招而已,却看的使人动容,尤其静坐在角落,低头喝酒的“金指太岁”丁大光,更是既惊又喜,想不到小王爷玉柱子已练到这等身手。
他就在石浩一轮猛攻之下,一旁的周胖子正要出手相助的时候,就听石浩打个哈哈,早已停手不攻,身手极为潇洒的就近也坐在玉柱子的桌旁,笑道:“十二年岁月,你我俱已长大成人,若论武学一途,你好像比我石浩更有成就,真是可喜可贺。”
“石兄弟,你过奖了,武功并未有所成就,倒是苦却吃了不少。”
周胖子一看这情形,杵立在石浩身后,插嘴说:“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刚才单看你的那种虚幻身法,就知你已有成就,真是可喜可贺。”
“胖大叔,你也坐下来说话。”玉柱子指着另一张椅凳,要周胖子坐下。
“玉柱子,你就甭给我客气,我是站惯了的。”
“就我所知,你已是石家堡三朝元老,就算是二少爷在座,也无妨事。”
却见石浩点头说:“坐吧。”
周胖子一面坐,玉柱子却含笑,说:“哪天有空,我真还想听听胖大叔说故事呢。”
立刻,周胖子的弥勒笑眼与胖嘴巴,都合成了一条线,如果中间不是有个像肉球般的鼻头挡住,恐怕三条线真的会合在一块。
只听周胖子嘻嘻一笑,说:“那是哄哄小孩子的,要是现在说给你听,那你准会觉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玉柱子打了个哈哈,突见石浩一整脸色,问:“当初我爷爷把你救回我们石家堡,才不过短短二十来天,你就不告而别,害得我与大哥二人,整天哭闹着向爷爷要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