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各派欢声雷动,虽然不明其中情由,但颜面上争足不光,也便喜出望外,适才沮丧、畏惧之意一扫而光。
慕容雪笑道:“这小子识趣得很,杀了倒也可借。&q风清扬苦笑而已,如有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赵鹤,非不欲也,实不能耳。
五岳各派中已有不少人嚷道:“赵鹤,风公子放你一马,还不快滚。&q种种骂譬嘲讥之言无所不备。
殊不知赵鹤铁面功夫也是一等一的,任众人干嘲百骂,岿然不动,置若闰闻。
成清铭不解道:“这小子捣什么鬼,打又不打,逃又不逃,九弟,你们作的什么戏?”
风清扬苦笑道:“我哪知道他想什么,待我上去将他赶走便是。”
一语末了,摹然间一阵啸声传来,低沉雄浑,隐隐有波涛汹涌之意,恍若钱塘江大潮涨至此处,细察其音发出处,乃在数里之外,旋即四周号角轰鸣,便如有干军万马疾行赴阵一般。
成清铭跌足道:“不好,中了魔教的埋伏,快些冲杀出去。”
但见翠鸣谷四周崖顶之上,人头攒动,几处入谷口亦有人现身。风清扬游目四顾,倒认得几个,一处乃是金猿神魔张乘风、白猿神魔张乘云兄弟,一处乃是四绝神魔沈竹楼借四位小幢,赵鹤身后又转出一人,乃是玉爪神魔范遥。
入口处皆密密麻麻站满备色服饰的人,显是仓粹调来,阵伍不整,只是人数不在千人之下,五岳各派立时陷入重围,要害之处均被日月神教扼守住。
叮叮当当之声顿时响起,各派分向关口冲动去,乱斗移时,终被日月神教逼回谷内,弃尸一路。
风清扬原地末动,见此阵势心不亦不禁一凉,恍然大悟:赵鹤单身挑斗诸派,乃是拖延时间,调集人手,竟欲聚歼正派于谷内。各派好手虽多,亦不乏智谋之士,却不若日月神教之狡诈,一时失察,立居劣势。
他将倚天剑与慕容雪换过,慕容雪不欲他失宝剑之成,风清扬故作豪语道:“放心,我便是用破铜烂铁,也能将那对猴打个稀烂。&q慕容雪嗓啸一笑,二人共历生死多次,见到这等阵仗亦不甚惊俱。
风清扬持把青钢剑向二猿神魔行去,两名神魔各持熟铜棍,将冲上来的人打得落花流水,正自得意,暮见风清扬过来,登时敛色,抱棍施礼道:“风小前辈在此,晚辈拜见前辈。&q执礼甚恭。
其时各派已绝冲出之望,各聚阵固守,以侯唐变。忽见二名猿魔居然恭恭敬敬向风清扬执后生之礼,无不诧异,这二人一张猴脸,也说不清他们有多大年岁,但大致看去,总在五十岁上下,怎地称起凤清扬前辈来了?均感生平末见之奇,是以虽忧惧满怀,仍忍俊不住,哄笑起来。
成清铭皱眉道:“九弟此番下山,究竟有何际遇?忽然成了精似的,真真的叫人摸不透。与魔教中人的关系更不伦不类,怎地成了两名神魔的前辈了,宁清宇等面面相舰,亦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静观其变,抑或能有意外的转机,慕容雪寸步不离,紧随风清扬身后,亦不由得架然道:“这对猴儿倒真实心。”
凤清扬啼笑皆非,自己先前不过戏弄这两人,这两人竟尔念念不忘,摆摆手道:“免了。&q端足长辈的派头,心下却也不解何故,直感匪夷所思。
其实猿魔兄弟就是怕煞了段子羽,说什么也提不起胆招惹他的弟子,惟恐他一日复出,寻自己的晦气,至于风清扬一句戏言,这二人便借坡上驴,大攀交情,自居晚辈,想来纵有得罪之处,段子羽亦不会辣手相向了,明里口头上吃点亏,暗里却占足不便宜,是以称过之后均面有得色,与有荣焉。
风清扬也闹不清自己这前辈究竟有何权威,姑且一试,便大模大样道,&q你们闪在一旁。”
两猿魔凛遵无误,立时左石分开。恭立一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