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小,亦明白梦的一番苦心;兄妹俩互望一眼,当下也是毫不犹豫,抢着兵:
“哗!聂大哥弄的菜真的很好吃啊,太好吃哪!”
“唏!小猫,你怎么吃了那么多,你忘了‘孔融让梨’的故事吗?我是你大哥呀!
看我的!”
兄妹俩你争我夺,全情演出,其实仅为了与梦分担桌上这三碟令人难以下咽的菜,他俩年纪虽小,却很有心。
聂风犹未学着,却见梦与小南兄妹有如风掷残云一般,把桌上的菜干个七七八八,还吃得“满头大汗”,不由得甚为感动,好奇问;“怎样了?我弄的菜,真的那样好吃?”
正想夹一根往嘴里尝尝,谁知梦此时却有意无意的及时止住他:
“聂大哥,你不是有些说话,要告诉小南小猫?”
聂风被一言惊醒,随即停下着,对小南兄妹道:
“你们可知道,今夜我为何会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饭?”
小南兄妹忙不迭摇头,他们正努力不懈地解决着嘴里的异物,煞是忙碌。
“因这——”聂风一字一字的道。
“今夜,或许是我们的——绝别之夜。”
骤闻此语,小南兄妹顿时目定口呆。
拿着木筷的手儿停了。
嚼着焦炭的嘴儿也停了。
斗然间,破屋之内随即响起了两声尖叫,是小南兄妹所发出的尖叫!
他们不舍聂风与梦离去,尖叫是必然的;惟在二人尖叫之余。居然还响起了一声……
聂风的惊呼!
聂风为何惊呼?
全因为眼前梦所干的事!
梦,赫然已在适才聂风欲劝慰小南兄妹刹那,乘他不觉,闪电出手地了他身上——
三个大穴!
时间一久,三个大穴亦未必可制时聂风,因此梦还继续再封他十八个要穴。
浑身二十一个穴位,聂风当下寸分难动;这次梦的点穴手法奇重,他深知再难像上回那样,自行卫开穴道。他怔怔的瞥着梦,目光中却没有半点责难之意,反流露一股异常失望之色,似已了解她为何要这样做,他怅然道:
“你……又骗我了。”
一旁的小南兄妹乍睹剧变陡生,不由上前拉着梦的衣袖,同声嚷道:
“是呀!姐姐,你为什么要封师父的穴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梦仅是惆怅一笑,轻轻拍了拍他俩的小脑袋,道:
“小南
小猫,你们别太慌张,姐姐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聂大哥井没什么不好,他……”
说时斜斜一瞄正动弹不得的聂风,满目怜惜:
“他,就是心肠太软;姥姥与我二姊的安解危本来与他无关,独孤一方亦可能联同大批兵马在等候着我,危机四伏,他却坚持与我一起;总有一日,他会因自己这副软心肠而害了他自己……”
“小南、小猫,聂大哥和你们一样,在这个世上已没有什么亲人,只有……姐姐,所以你俩好好的记着,无论姐姐此去……能否平安归来,你俩也要代替姐姐,好虾的看顾……聂大哥,别让他要干傻事……”
“他,在与你们年纪相若的时候,其实比你们……更可怜,他的娘……跑了,爹疯了,连兄弟姊妹也没有,只有他自己孤单一个……浪迹天涯;如今,连姐姐也要……离开他了……”
说到底,梦仍是异常关心聂风;但她知道自己不应舍她而去,何以仍要下一个这样的决定?
小南小猫正欲相问,梦何以如此狠心?然而梦井没给他俩一个发问的机会,她倏地手影一挥,在二人眉心轻轻一扫。
“姐……姐……”兄妹俩未及相问,便已浑身发麻,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