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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拨弄着火盆,眼神坚毅,精神抖擞起来

    1950年十月底,部队开赴鸭绿江准备奔赴朝鲜抗击美帝国侵略。根据当前的国际形势,作为我国家门户的朝鲜一旦失去国家,唇亡而齿寒,美国将敲开中国的北方大门,已经风雨飘摇的中国再也经不起战争的折腾。保家卫国,匹夫有责!我们必须拿起枪杆子跟敌人干到底,这样我们的国土才不会被侵略,我们的兄弟姐妹不会被欺压凌辱。我们才能有家,才能安居乐业!

    老爷子顿了顿,继续回忆往事

    从1950年到1953年经过了两次大战役和参与绞杀战和反绞杀战。当时美国利用空中优势,借势朝鲜几十年不遇的洪水灾害。将志愿重重围困在三角州。我军一度进入弹尽粮绝的局面。我团接近两千人被美军打散,土崩瓦解!战死的不说,重伤的得不到最好的救治,最好的现在也残废,还有的被俘虏,生不如死!我和老班长甘霖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我记得部队冲散之后,我们突围出了四十几个人,最后跟围堵的敌人遭遇。四十多个人一半以上已经负伤,再加上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引发山洪爆发。由于长期被雨水浸泡,露宿野外,食物短缺。个个身体浮肿,哪里还是装备精良的美军的对手。打光了所有子弹,当时有一个副班长带领大家誓死不屈,绝不让敌人俘虏活捉。最后我跟敌人白刃战的时候,冒着被敌人的匕首贯穿腮帮子的危险拉响了最后一个手弹想要跟敌人同归于尽。结果运气好,手弹爆炸的时候我恰好站在一个斜坡上面。我被冲击力推到土坡下面,掉进了一个旱坑里

    老班长甘霖带着两个战友在斜坡下歇息,第九兵团第十二侦查连尖刀班就剩下三个,跑了一天,总算摆脱了敌人的追击(实际上美军接到撤军的命令后已经停止了收索)。身上带的东西早已吃光了。眼看就要天黑了,总得要找个地方歇歇脚才行。班长想给大家找点吃的,结果拨开草丛才发现了躺在旱坑里的我。看我的衣服是自己人,只是满脸鲜血,腮帮子一个大口,已经结痂。班长探了一下鼻息,发现还有气。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将我从坑里拉出来。终于将我救了过来。几个人在附近收索半天,在战友的尸体身上找到几个干面饼和美军留下的几个罐头。几个人高兴的不行,又接着兴头上把我背出了几里地,在一处山坳里找到落脚的地方。班长用水壶里的水给我清洗了伤口,身上的几处被弹片划伤的地方也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这时候大家才算是正式的认识,一个微胖络腮胡的叫雷柏。另一个身体瘦弱的叫李华山。班长叫甘霖,我当时不能开口说话,于是捡起地上的树枝写下“田丰”,这就是我的名字。四个人相拥而泣,决定以后同生死共患难!班长留下雷柏和李华山看护我独自去找水源。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班长将水壶都装满回来,手上还拧着一只獾子兴冲冲道:“兄弟们,老天对我们不薄,今天不但雨停了,看,今晚还可以打打牙祭。”对于几天没吃饱饭的几个人,这无疑是天大的恩赐。班长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找了块背风背光的地方取下钢盔开始生火做饭。我们三人轮流放哨。不一会儿功夫一钢盔浓香的肉汤炖好了,我嘴上有伤不好嚼东西,只能用肉汤泡上干饼囫囵吞下去。几人轮流值夜,轮流休息总算是安全的过了一个晚上,这一夜我睡得特别踏实。

    天亮的时候,班长叫醒了我。醒来后身体也感觉好了很多,身上的浮肿也有所缓解。草草的吃了些干饼,几个人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做。班长在是干侦查出生,对于当前的形势和我们所处的位置判断给出了两套方案,第一,找到大部队与之汇合。但是现在部队分散片区太广,主力部队也许早已经不存在了。没有了方向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第二,重新拟定计划,边走边看,能遇上兄弟部队算是运气好,人多力量大一些。运气不好就只能我们四个人在这大山中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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