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的人,如波浪般,一层又一层地把唐捷护住。
当瞎秃二怪欺近十步左右时,已被那人墙挡住。
此刻,各人心中都有数,同样地感到不妙。
谁也不敢再冒失出手,都竭力沉着气。
另一旁,天火使者朱烈以最迅速的方法,把已昏去的尤炳扶起。
原来,朱烈本已快要把那虎威护法沈清毁在须弥压下,却由于沈清狗急跳墙,施展最歹毒的袖里乾坤幻灭血光散,正好迎着他如迅雷下压的双掌和头面。
朱烈当然知道厉害,被迫一顿下压之势,翻掌封住门户。
而唐捷偏偏又在这时,打出了天魔雨,朱烈虽然身已落地,衣角袖旁,仍多少溅上了一些毒液。他在怒火爆发之下,毫不停顿地再次飞身扑去。
虎威护法沈清死里逃生,向唐捷身旁掠去,倒霉的都是唐门弟子。
在朱烈威力绝伦的重手下,一下子被他震毙了七八个。
无奈对方人太多,这才转身夹起来尤炳。就在这时,他突然发觉真力难提,连忙回到方才停身之处,暗暗运动调息。
泰山金乌堡堡主涂公亮飘落朱烈身旁,开心地道:“朱兄,不碍事吧!”
朱烈没有表示,其实,不用他表示什么,涂公亮也知道情形严重。因为凡是中有慢性奇毒,尤其是散功的毒,最忌行功用力。既然动了手,当然会加速发作。明眼人,都已看出,瞎秃二怪这一旁已落下风了,而且随时都有丧命当场的危险。
何笔当然看得很清楚,他必须出面了,如果再迟一步,残门、朱雀神武门、金乌堡的威名,可能在刹那间全部毁掉。
泰山金乌堡堡主涂公亮突地沉声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天下的蠢人太多了,可怜啊!”
唐捷一声阴笑道:“只好委屈诸位了,为了尊重诸位的身分,顾及到故人情谊,请诸位自己了断吧!”此人阴毒,狡诈,更会损人。这时,他更充满了得意,忘了自己方才那灰头土脸,惊慌失措的情形,竟要别人束手待擒。
涂公亮冷声道:“唐耗子,你不要高兴得忘形了,应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唐捷狂笑了一声:“山高水长,想不到威震武林的泰山金乌堡主,也入了网,看来本门今夜收获不少,哈哈……”
放眼武林,除了两门一堡之外,还没有人敢在唐捷头上抢糖吃。
“是吗?”涂公亮全身冷汗,阵阵晕软,眼浊头眩,但他强忍着,平静地道:“莫非唐兄已有殷实的靠山?”
唐捷笑道:“就说是吧!”
涂公亮惊诧地问:“是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能使四川唐门俯首听命?”
唐捷笑道:“谁听谁的命了,本门只不过是士为知已而已。”
“哈哈……”涂公亮笑了,不过他笑得没有力劲。“我明白了,原来唐兄是作脂粉之奴、裙下之臣了?”
唐捷尴尬地一笑道:“涂堡主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吗?”
涂公亮笑道:“这有什么难听的,十八夫人艳名震江湖,欲为其效力者,大有人在,不知唐兄知己的是哪位夫人?”
唐捷脸色突然一变,忙道:“涂兄不可随便臆测,这要传扬出去,说不定又是一场风波。”
涂公亮冷冷一笑道:“不说就不说,但不知你如何打发我等?”
唐捷笑道:“既为好友,难得一会,想请各位到寒舍暂居几天,涂兄不会拒绝吧?”
听他的口气,倒象是诚意邀客而实在的暗示,到他们唐门作阶下囚去。
其实涂公亮等人虽有拒绝之心,却无拒绝之力。因为,他们眼看就快要躺卞了,将要倒下的人,还有抵抗之力吗?
就在这时,远远传来阵阵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