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过心之事,眼神含怨而带煞,定有恨结于胸,一身狼狈相,必是时乖命蹇,不如这样吧,到我家帮我干点杂活,我呢,管你三餐吃饱,你看行不行?”
“这……”少年犹豫了一下,他当然愿意有个吃住的地方,不过看这老头怪异的脾性,他恐怕也很难适应的。
“这什么这。”怪老头一瞪双眼,又道:“我是看你又本份,又可怜才这样对你的,如若我真想找人干活,随便什么地方找一个都可以,何必求你呢?”
少年终于转身回到了树下。“是啊,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如果连吃住都没个地方,何谈大事,再说干活的人多的是,万一老头反悔了……”想到这里,少年脸露笑容,道:
“行,我就帮你干活,但你三我得让我吃好吃饱。”
“哈哈……,这就对了,一看你就是个饿死鬼。”老头笑完又严肃地道:“不过我有几点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出来听听?”少年道。
“第一,我的所有东西没我的允许你不许碰半下;第二,不该问的不问;第三,不该说的不说;第四,不该做的不做:第五……”老头没完没了地说开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只要做一头牛就行了,别的什么也不用管,对吧?”少年倜侃着问。
“对!对!你很聪明,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咱们回家吧。”
雪花飞飘,江山银装素裹,阴冷干瘦的风旋着劲在雪地上堆起许多小坟头。
杏牛村在风雪中颤抖。
村东头的一座小院,天井旁边有一个不大的奇异雪堆,它除了具有一般雪堆的形状外,还有一双清凉无神的眼睛——孩子的眼睛。他似乎坐着,井里冒出的水气到他眼边,便在他睫毛上结成冰凌。严寒冻结了一切,似乎他的目光、呼吸也成了硬梆梆的尖冰。
雪停了。东方的鲜红欲滴的朝阳把它灿烂的光芒洒到白皑皑的雪野上,反射出动人心魂的冷光。
天井东北边的茅草屋门突然开了,一个年约六旬,身穿皮祆的老头子从屋里走出来。他一眼看见井旁的雪堆,疾步走到小雪堆前,脸上泛起奇异的神情,自言自语地说:“我见你怕冷,可怜你,才教了你一套最租浅的‘叫化功’,你却认了真,还想成仙成圣呢。乖孩子,这‘叫化功’,至多只能抵御饥饿寒冷,顶不了大用。”
他绕着雪堆走了几圈,仔细看了一会儿,没有分辨出雪堆里的孩子是死是活,人与冰已结成一块,联成一体,便叫道:“邱少清,邱少清,我老人家教你的‘叫化功’不管对敌,就别瞎想会练成高手。你的资质太差,不然,我早就传你上乘武学啦。”
雪堆里的孩子没有反应,老者大为不快,“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边走边喃喃道:
“管你小子是死是活,你在我身边已是累赘了。我若不是看你还算老实,早让你滚蛋了。”
他走进屋里,又转头看了雪堆一眼,说:“早该不收留这小子!原以为可找个干活的,谁知这小子不务正业,异想天开。”
他转过身,坐在大桌旁边的椅子上,不再吱声。
蓦地,一阵木履吱吱地踏雪声传来,他立时警觉起来。
一声阴恻恻的冷气使他悚然一惊:“朱加武,你好自在,老友来访竟不出门相迎。”
他猛然站起,多年不走江湖了,这人的声音他分辨不出是他的哪位老友。
他走到门口,见院里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精悍中年人,衣服甚单,却没有冷意,可见内功造诣不浅。
他不认识院内的造访者,淡淡地说:“恕老夫眼拙,不知阁下何人?”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扬声道:
三十年前无崖山,
春花秋月醉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