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洪如鼐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从容地说道:“范兄!从你方才一连三剑,可以看出你是受过正宗的击剑训练,而且悟性高、功力够,不过就击剑的人来说,心地要正大光明,才不致走进邪门外道,这大概与你专习暗器有关。”
范齐来笑道:“果然不错,你说的跟我师父当年对我的评语,完全一样。不过,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道你的剑术,是不是跟你说的一样。”
洪如鼐说道:“你可以看到的。”
他的脚下一分,手中宝剑缓缓拔出,剑招源源展开,每一招都不是很快,可是,每一招都是使人必须全力防守。而且最厉害的是没有办法知道下一招的变化是什么。因为每下一个变化,都是认为在不可能的情形,自然而起,剑如流水行云,那样的自然而不勉强。
范齐来收起了嘻笑的表情,全心全意地封卸化拆。
洪如鼐的剑式愈来愈快,而且愈来愈不可测,每出一招,范齐来还没有出招化解,下一招又转化而至。
再看洪如鼐的身形,从容而幽雅,果然不带一点点火气。
愈是如此地从容不迫,愈是快如闪电追风。
范齐来在十五招之后,已经开始出汗了。
他正在盘算如何趁得一个破绽,还击一招逼退洪如鼐,就好借机下台。突然,洪如鼐宝剑一晃,化作一招“闲云出岫”,宝剑围腰而旋。范齐来一见机不可失,倏地一矮身,从剑锋之下闪过,手中宝剑却卷向地面,疾扫下盘。除非洪如鼐跃身而起,就躲不过双足受伤的下场。
洪如鼐只要这时候一跃起,范齐来早已算定,宝剑抢先一瞬,上扬“朝天一炷香”,洪如鼐就败定了。
范齐来的宝剑刚一扫出,讵料洪如鼐的宝剑比他更快,千斤下削,“力断江流”的重招式,截向剑身。
只听得“当”地一声,一阵金铁交鸣,引发一阵清越的龙吟,范齐来的虎口一热,宝剑已被荡开,正好敞开前胸,只要洪如鼐的宝剑微向上挑,顿时就会肚破肠流。
范齐来自忖必死,可是,洪如鼐蓦地一跳,跃出圈外,宝剑收回到手肘里,朗声说道:“范兄!比武过招,果然是年轻人的事,人的年纪一大,就支持不了多久。惭愧!惭愧!”
范齐来也努力收回宝剑,默默地站在那里。
洪如鼐说道:“范兄!宝剑已经试过了,尊驾的暗器特技,是不是也可以让我开开眼界?”
范齐来突然抬起头来,朗声说道:“可以!不过暗器可不能两个人对练,我今天特地带来了一个靶子,可以露一手给你看。”
他转身对着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发话:“你们推出来吧!”从树林里推出来两辆小车,车上放着一扇门板,门板上各躺着一个人,都是用绳子绑着的。
洪如鼐一见,眉锋一皱,不知道范齐来在搞的什么玄虚。
两个小车推到近前停下,将两扇门板竖立起来,靠稳在车上。
范齐来叫人将这两个人的穴道解开。
门板上的两个人是一老一少。老的年纪不过五十不到,小的至多二十左右。
穴道一解开,年轻的就开口骂道:“范齐来!你是个卑鄙的小人,我们把你当朋友,你却在暗中酒里下麻药。你这种卑劣的行为,怎么能在江湖上立足?”
范齐来笑笑道:“小兄弟!你的勇敢、胆识,都是一流的,只可惜你敌友不分。连你这位老朋友,白在江湖上混这么久,不晓得千手如来是孛罗的人,自己认敌为友,怪得了我卑鄙吗?”
洪如鼐心里突然一动,朗声问道:“范兄!这两位是什么人?为什么被你绑在这门板上?”范齐来笑道:“这两个人名气不大,但是与他们有关系的人,在江湖上是响叮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