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诚记客栈的上等客房里,赵小彬笑眯眯地握着小梅姑娘的手,说道:“妹妹!别把我当病人!即使我真的是生病,兄妹二人在这种情形下相逢,什么病都会好的,何况我根本不是生病。”
小梅姑娘也是笑容可掬地说道:“哥!我听未来的嫂子说……”
华小玲姑娘大窘,红着脸叫道:“小梅姊!你……”
赵小彬笑道:“小梅!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其实我辈江湖儿女,也用不着受这些世俗束缚,不过呢……”
小梅姑娘笑呵呵地说道:“哥!瞧你酸死了!什么其实不过的,只要你们两心相印,我这声嫂嫂迟早都是要叫的,又有什么关系!”
华小玲姑娘脸红得像火烧,扯着小梅道:“小梅姊!……”
赵小彬笑道:“小梅!你看小玲在求你了。你就放她一马算了!”
小梅姑娘伸手搂住华小玲,笑嘻嘻地说道:“看哥哥疼你多深!按说我的年龄比你大,你这声小梅姊,我是应该接受的,可是,一旦叫惯了,往后怎么改口啊!”
华小玲姑娘一派娇痴小女儿模样,论年龄她确是这个天真活泼的岁月,但是,从小的环境,过早的江湖历练,使她变得冷静,超越年龄的冷静。可是今天看到赵小彬与小梅姑娘手足情深,小梅姑娘又是如此的亲热与活泼,无形之中恢复了她的本性,她腻在小梅姑娘身上,说道:“小梅姊!……”
小梅姑娘笑着说道:“我说的可是真心话!既然你害臊,我们目前从权,往后到时候再说。好不好?小玲妹妹!”
华小玲连忙点点头。可是当她想到小梅说的话中有话,不觉又羞红了脸,把头埋在小梅的怀里,抬不起来。
这情景看在赵小彬的眼里,有一分潜在而又难以形容的高兴,同时他也有很大的感触。记得不久之前,他初到岳州的那天晚上,他所遇到的华小玲,是一个冷冰冰而十分严肃的姑娘,哪里像现在这样娇羞无限呢?可是人的性情往往是随着环境的不同而转变的。
小梅姑娘亲昵地搂住华小玲姑娘的肩,说道:“哥!你说你中了易中行的药茶,又喝了杯寒水,功力要受很严重的影响,可是我看你现在并不像是失去功力的样子。”
二言提醒赵小彬,他立即运功默察体内,再将双臂伸屈了几下,诧异地说道:“小梅,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我的功力丝毫未失。难道易中行说的是谎话?是吓唬我的吗?”
小梅姑娘摇摇头说道:“不!哥!你还记得我们初见面的时候,你几乎站立不住,手脚都是麻软无力的?”
赵小彬想了一下说道:“对呀!当时我的确是四肢麻软,为什么现在……”
他立即又“啊”了一声,拍了一下手掌说道:“小梅!我想到一个问题的答案,我应该感谢小玲。”
华小玲姑娘从小梅姑娘怀里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他,问道:“小彬哥!你在说什么呀!”
赵小彬说道:“小玲!我身中寒毒是真的,但是,你忘了在洞庭君山排帮总舵,老爷子为我安排了一次药水洗澡,外洗内熏,尤其是你……”
小玲姑娘立即想起那件事,涨红着脸,连忙说道:“小彬哥!不许说。”
赵小彬严肃地说道:“小玲!这件事我终身感激,老爷子以排帮不传之秘,为我从事伐毛洗髓,增添我的内修功力。你,小玲!你撇开少女的矜持,为我推拿全身,使药效倍增,如何叫我不感激?”
小玲姑娘红着脸,仍然带有娇羞,但是,能听到赵小彬如此深深的记忆,她的内心何尝不是一种安慰,只是说不出来罢了。
小梅姑娘不解地望着他们两个人。
赵小彬便一五一十将君山洗药澡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小梅姑娘拉着小玲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