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莲舍的后面,有一间客房,此刻摆了小小的餐桌,几样精致的小菜,一个小瓷坛想必盛的是酒。
大家让赵雨昂何冷梅夫妇坐在上面,紫竹箫史和薛夫人何寄梅在两边相陪,小梅在下首斟酒。
何冷梅微笑说道:“我要向箫史道歉,慈航莲舍吃的是纯素,连酒也是自酿葡萄酒,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赵雨昂忍不住有些凄然之意说道,“冷梅!我……”
紫竹箫史立即打岔说道:“冷梅大姊!我不承认我是客人,除非冷梅大姊不认我,我实在已经把自己当做是这里的一家人。我希望有一天大业有成,小彬和仲彬两弟兄,创下了光辉史册的功业,大家再来团聚一起,到那时候,我们要痛饮三大杯。”
何冷梅忽然问道:“小彬这次为什么没有来?还有……仲彬他是……”
赵雨昂立即说道:“小彬在燕京救文相爷不成归来以后,已经前往排帮总舵。冷梅!他是要来看你的,但是,他现在等于是领了文相爷之命,挑起奔走呼唤纠合人心的大责重任,只有先公后私了。好在今年的五月,我们约在鼋头渚会面,到时候他一定会专程来一趟金陵。至于仲彬,这中间有一个故事,我应该从头说起。……”
薛夫人插嘴说道:“雨昂大哥!故事非要在这个时候说吗?”
何冷梅微微笑道:“我想这一定是一个很动人的故事。二妹!为什么不听听呢?”
薛夫人立即会意,但是她故意逗笑说道:“二十年前,冷梅大姊一举双胞一男一女,也就是小彬和小梅。二十年后,又出来一个仲彬,这的确是一个动人的故事。”
赵雨昂说道:“二十多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击剑好手,不知道出自何门何派,出道不久,就闯出了名号,此人姓洪号如鼐……”
紫竹箫史皱着眉锋说道:“洪如鼐?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赵雨昂说道:“对!他在武林中只是神龙一现,我认识他,是在我获得剑神名号以后,他找到了我。”
薛夫人问道:“要跟你比剑?是吗?”
赵雨昂说道:“他说他从白山黑水的边陲,赶到论剑会场,已经曲终人散,因此,他不服气,他要领教我一百招剑术。”
薛夫人问道:“结果他败了!”
赵雨昂说道:“没有。他的剑术确是很高明,一百招之后,互争个平手。但是,他认输了,他说我用的是一柄短剑,在剑的长短上,他占了便宜。”
紫竹箫史问道:“这个人看来还很正派,后来呢?”
“他走了。他在临走之前,笑说,我是剑神,他是剑圣,他输得很合理。”
小梅忍不住问道:“爹!这件事与仲彬……嗯!我也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有关系吗?”
赵雨昂滞涩艰难地说道:“原说过,不谈往事的,如今又不能说。”
紫竹箫史举起酒杯,说道:“我敬贤伉俪一杯酒,特别是小梅姑娘在那样的深陷不可拔的恨的深渊里,能及时回头,这是具有慧眼的至高表现,更是可贺。当然,葡萄美酒润润喉,雨昂兄的往事才能说得流畅。”
这一杯酒确是为这个小小餐会,揭开了欢笑的序幕。
薛夫人何寄梅笑说道:“雨昂大哥!小梅方才问的问题,你不会是有隐衷而不便答复吧?”
赵雨昂红着脸说道:“寄梅!你该不该罚酒?”
薛夫人笑着连声说道:“该罚!该罚!”
何冷梅微笑说道:“慈航莲舍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笑声了,何必言罚!”
赵雨昂立即说道:“不敢言罚,还是我敬一杯吧!”
他照照杯底之后,又接着说道:“离开了华山,携着小彬越山涉水,一日经过前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