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赵雨昂手里握的是一柄宽如柳叶、软如柳条的剑丸,在声势上就弱过胡守疋的宝剑,而剑丸的使用,在于灵巧,耗费内力太多,长期缠斗,非常不适宜。
一紫竹箫史站在一旁,注意力一直放在赵仲彬的身上,她从他身上仔细了解真正的父子亲情。对于两人的拚斗比剑,反而没有去注意。
一转眼十余招过去,胡守疋斜削一剑“沾衣拂袖”,左脚进步,右脚斜身,宝剑又快又潇洒地削向赵雨昂的丹田小腹。
赵雨昂原地不动,一吸丹田,以一寸之差,让开剑锋,就在这一刹那间,胡守疋的右手一沉腕,剑光以极快的速度向上一挑。
这一招变化太快,也太下流,没有一个高手会轻易攻击别人的下阴。
赵仲彬哎呀一声,几乎要伸手掩面,不忍目睹。
赵雨昂说时迟,那时快,手中剑丸向下一落,剑身突然软如棉,缠住对方宝剑,几乎就在对方剑光上挑的同时,只听得赵雨昂一声断喝:“撒手!”
呼地一声,对方宝剑果然应声飞出,在西映的阳光中,闪耀出一阵光芒,宝剑飞得很远,落到竹丛中去了。
胡守疋握着右手,鲜血从左手握住的指缝中,滴落下来。
胡守疋的脸色是苍白的。
紫竹箫史淡淡地说道:“雨昂兄!并不是我嗜杀。对于投降变节,认贼作父,助纣为虐的人,杀无赦!”
她缓了一口气,看了赵雨昂一眼。
“我知道,雨昂兄昔日仗剑江湖,还从来没有在剑下要过人命。再说,凡事能存一份仁心,总是好事。但是,我们将来所面临的大责重任,总得在天下人的心中,立下一个原则:悔过投诚,既往不究,执迷不悟,必杀无赦!”
赵雨昂没有答话,他手中的剑丸忽然举起,挺得笔直,缓缓向前伸出。
胡守疋突然退后两步,双手抱拳口称:“赵大侠!我认输了,从此我遁迹山林,再也不替元人做事了。”
赵雨昂叹了一口气,剑丸一软,手肘回收。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有人吼叫一声:“好一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人影一闪,手中持的白蜡杆子宛如一条昂首吐信的怪蟒,直扑而来。
胡守疋断没有想到自己人会来袭击。
更重要的一个习武的人,丧失斗志,心神分驰,比一个普通人还要迟钝。
眼看着这根白蜡杆子就要捣向后心。
就在这样千钧一发的刹那间,赵雨昂人从地上一弹而起,闪电扑到,手中柳叶剑丸,直化作一缕寒光,迎向白蜡杆子。
就在这同时,赵雨昂嘿气出声,大喝一声:“断!”
“咔嚓”一声,白蜡杆子断了五寸。
但是,余势未衰,仍然直冲向前。
赵雨昂身形已落,正好贴在胡守疋的身后,只见他左脚高挑,上身微仰,巧妙而又及时的踢出一式“魁星踢斗”,准确无比地踹中白蜡杆子,只听得“铮”一阵嗡声,白蜡杆子被踢得飞开,几乎脱了长白之熊的双手。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震惊了长白之熊。
白蜡杆子是一种十分霸道的兵器,类似六十八般兵器中的大枪,枪为百兵之主,白蜡杆子除了没有枪头,比枪更难缠,而且比枪更长,不容易被削断。
赵雨昂用柳叶剑丸削断了长白之熊的白蜡杆子,显然不是剑利,而是他深厚无比的内力,在那一瞬间的爆发,即使是用一张纸,也可以斩断一根棍子。
长白之熊稳住了浮动的脚步,握着断了一截的白蜡杆子,怔住在原地。
赵雨昂收回剑丸,正声说道:“我无心伤害你的兵器,因为急切之间,我为了不让你伤害到胡兄……”
长白之熊立即冷笑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