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不忍心让九曲坳白衣庵溅血横尸,那就出去迎接他们罢。”
赵雨昂让紫竹箫史走在前面,他和仲彬跟在身后,朱云甫握着折扇,紧跟在后面。
剑池的瀑布依旧,水声如雷,飞珠如雾,偏西的阳光,透过竹林,为剑池描出一道绚丽的彩虹。
除了飞瀑雷声,周遭听不到任何声音。
赵仲彬刚要说话,赵雨昂轻轻一拉他的手,这时候一行七八个人,从树林中出现。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书生,青衫飘逸,一表人才,紧跟在后面的是劲装打扮的中年汉子,手里握的是铁尺。
殿后的是一位花白头发,疏落苍髯根根见肉的老者。
朱云甫低声说道:“紫姑!来的人似乎都是精挑细选的。”
紫竹箫史随意地问道:“认识吗?”
朱云甫说道:“认识三个人。那两个握铁尺的,是当初临安名震大江南北的神捕,铁面双彪。”
“还有一个?”
“殿后的老头,是长白之熊,本人姓熊,名字不知道,当年曾以一根白蜡杆子南下关内,使得少林三大长老之一的净心长老,败了两招。”
“不用说,走在前面的人,功力更高了!”
“紫姑!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你应该知道南海神功。”
“紫姑!我是说……”
“不要说了。我生平最恨的是投降叛逆的人,这种人多一个活在人间,就是人的多一分耻辱。待一会儿只要一动手,你先把那两个什么彪的神捕,替我放倒他!”
紫竹箫史昔日性烈如火,如今此刻已经略见一斑。
来人走到相距一丈多远的地方停下来,前面的中年书生,伸手指着赵雨昂说道:“你就是赵雨昂吗?”
赵雨昂正要上前答话,紫竹箫史抢上前一步说道:“看你这身穿着,似乎像个读书人,怎么说起话来,是如此的粗鄙不堪?”
对方问道:“你是什么人?”
赵雨昂说道:“箫史!他既然冲着我来的,就让我接着吧!何必要跟他生闲气呢?”
他上前抱拳说道:“在下正是赵雨昂,尊驾有何指教?”
来人说道,“听说你曾经赢得剑神的名号,可惜那时节我人不在中原,否则哪有你的份?”
赵雨昂微笑说道:“尊驾就是为这件事前来莫干山的吗?”
对方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先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曾经被别人推举为剑神,你就可以凭这点名气,要在武林中纠众造反!告诉你!你如果要有这种想法,那你就是在自寻死路。”
赵雨昂淡淡地笑着问道:“可以请教尊姓大名吗?”
对方说道:“胡守疋。”
赵雨昂说道:“胡兄!你方才说的话,我有两点听不明白。”
胡守疋问道:“你有什么不明白?”
赵雨昂说道:“胡兄方才说到我要在武林中纠众造反。这一点我就不明白,我要造谁的反?”
“你要造当朝的反!”
“当朝是什么当朝?”
“赵雨昂!你是在向我挑衅!”
“胡兄!我是在讲理。听你胡兄的姓氏,和你说话的口音,你不是鞑子。你应该是大宋的子民。今天大宋朝没有做什么错事,老实地守住江南半壁江山。鞑子仗着兵强马壮,欺侮大宋朝太后年老,皇上年幼,灭了宋朝社稷,造反的应该是元人鞑子。我们就算是有心恢复宋室江山,那也是做臣民的本份,怎么说是造反?尤其这话从你胡兄口中说出来,更是无父无君,岂不是叫我听不明白么?”
胡守疋听了大怒,气得哇哇大叫。伸手接住从后面递过来的一柄宝剑,呛啷一声,拔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