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昂道声:“很好”,他抬起右手,朝后招了招手。从后面出来一名四十来岁粗黑浓须的汉子,手里捧着长短两个包袱,恭恭敬敬地递到赵雨昂面前。所谓长短两个包袱,长的也不过一尺多,而短的则是半尺左右。
赵雨昂拿过包袱,交给赵小彬。
小彬单腿跪地,双手接受。赵雨昂说道:“不打开来看,你也知道,而且你也使用过的,这里面是鱼肠剑。”
“谢谢爹。”
“鱼肠剑是赵家传家之宝,你是长子,交给你是一项责任,不能辱没这柄剑,就如同不能辱没赵家的名声。”
“儿子记在心里。”
赵雨昂又拿起另一个短包袱,交给左手的赵仲彬:“打开看看。”
仲彬也是跪着接受,解开包袱,里面是一个盒子,掀开盒子,里面红丝绒衬底,当中摆了一个比鸡蛋小、比鸡蛋圆的银色钢珠。
赵雨昂取出钢珠,托在掌中说道:“这个钢珠有个正式的名称,叫做剑丸,这里藏的是一柄特殊的剑。”
他用手一揿,嘶地一声,从钢珠里弹展而出一柄宽约一指,薄如柳叶,长有两尺的剑,圆形的钢珠变成了护手,后面还有细细的握把。
赵雨昂说道:“剑丸不是稀世奇珍,但是,也是难得一见的兵刃,内力练到火候,贯注剑身,力可贯穿钢铁,锋能断金切玉。如果内修功力不够,这柄弹出来的剑,毫无用处。仲彬此行旨在寻访明师,剑丸对你来说,是最适合的兵刃。”
“去吧!今日一别,再见面将不知是何年何月。要为邦国有所贡献,总是要有些牺牲。文相爷毁家勤王,最后连自己的生命,都毫不保留地奉献给了大宋臣民,比起他来,我们父子暂别的亲情,就微不足道了。”
小彬、仲彬跪在地上,拜别了父亲。站起来以后,小彬和仲彬互相对看了一眼,没有移动脚步。
赵雨昂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兄弟二人问道:“有话要讲吗?”
小彬又看了仲彬一眼,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爹!关于娘……”
赵雨昂脸上颜色一变,嘴唇紧闭着,神色变得十分严肃。小彬连忙说道:“爹!儿子不是有意冒犯。在我们弟兄开始晓人事的时候,我们曾经哭着向爹要娘,爹忍着泪没有告诉我们。十年前,我们又问过一次,爹说……”
赵雨昂面孔板得纹风不透,沉声说道:“还记得爹说的话吗?”
小彬连忙说道:“爹!我们当然记得。”
仲彬在一旁接着说道:“爹说,娘现在不但活在人世间,而且活得很好。还有一位妹妹陪伴在娘的身边。”
“小彬把下面的话再说下去。”
“是!爹!最后爹说不要问为什么,娘离开万山千丝银瀑是有原因的,但是,现在不是说的时候。爹说,母子连心,我们弟兄想及娘,是人的天性。但是,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不要问为什么!”
“现在你们不要问我,问我也是十年前的答复,不是说明白的时候。”
“爹!那要到什么时候呢?难道我弟兄去看看生身之母也不能吗?”
“小彬!”
赵雨昂的一声沉重的叱喝,小彬低头不敢再说什么。停了一会儿,赵雨昂长叹一声说道:“小彬、仲彬!不要再问为什么!除非你们不相信爹,爹是绝情的人吗?天下可有做爹的要阻止孩子见娘的道理?二十年,千丝银瀑的隐居生活,父代母职,难道你们还不能相信爹的为人吗?”
小彬和仲彬立即返身跪下,齐声说道:“爹!请原谅儿子只是出于一点思母之心。”
赵雨昂叹道:“起来!我当然了解……”
他忽然脸上颜色一变,倾着耳朵听了一下,立即说道:“小彬!离开京城之日,可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