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多穿一点衣裳的。”
刑三笑道:“你有在雪中和女人不盖棉被睡觉的记录,此时怎会感到冷呢?”
贾七哈哈一笑,道:“那时我热情如火,当然不感到冷了。”
两个人哈哈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夜空显得响亮。
贾七竖起中指在嘴上一放,低声道:“噤声,别忘了弟兄们正在睡觉。”
刑三一吐舌头,低声笑道:“该死,该死,吵醒了别人不要紧,吵醒了陆舵主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贾七低声道:“放心,陆舵主今天白天很累,现在一定睡得很沉,别忘了,陆舵主睡觉的本领可是天下第一。”
忽地,贾七急转身,因为他听到一阵轻响,好像是夜行人的脚步和地面磨擦的声音。
声音来自院墙西北角,贾七凝目望去,甚至有一点阴森森的味道,令人乍见之下,心脏不由跳动加速。
贾七骂道:“你怎么了?怪模怪样的,深更半夜的,别吓死人了。”
刑三没有说话。
贾七搔了搔头,奇怪道:“怪怪的,中了邪啦?”他伸手一堆刑三,刑三竟应手而倒。
贾七大惊,刚要大叫,忽觉得咽喉一阵收紧,想发出声音已是绝不可能了。
那是一根细细的绳索,绳索在渐渐地收紧,贾七的身体被拉得渐渐悬空。
贾七当时并没有感到恐惧,他一时之间只在想着如何才能摆脱困境,而没有想别的。
可是一切方法都已来不及了,因为他的喉骨在绳索下已发出碎裂的声音。
渐渐的,他的头已软软地垂了下来,悬空的双脚在风中来回地摇晃。
绳索持在一个黑衣人的手上,黑衣人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中,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大院中最里面的房间,就是分舵舵主陆沉高的卧室。
人人都知道,陆沉高睡觉很沉,你就算是在他耳边打锣也未必能将他惊醒。
可是陆沉高却突然被惊醒了,因为有一盆冷水已浇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抹脸上的水珠,大怒地跳下床来,看到房间的门口立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的身上也好像已湿透,正在往下一滴一滴地滴着水,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好像他刚从血中走出来一样。
陆沉高怒叫道:“你是什么人?”
“杀人的人。”黑衣人淡淡的声音有一种讥讽之意,却又带着浓重的杀气,使整个房间充满了阴森森的味道。
陆沉高毕竟是个身经百战的人,他很快就从暴怒中镇定下来,一伸手,从枕下抽出一把大砍刀。
为了使自己从睡意中清醒过来,陆沉高想用言语来拖延时间,以延长恢复体力的时间,陆沉高冷冷地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到这里来!”
同时,他已经在奇怪,门外最起码有四、五道埋伏,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
黑衣人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似乎已透过黑暗看清了陆沉高心中所想,黑衣人淡淡一笑,道:“你是不是奇怪,你的那些手下都到哪里去了?”
“在哪里?”陆沉高低低地问道。
“都在我身上。”黑衣人漫不经心地道。
“在你身上?”陆沉高大感奇怪。
“他们的血已染透了我的衣服,你嗅嗅看,是不是有一股血腥气?”黑衣人目中闪着光,声音冷森森的。
陆沉高的心中一阵震颤,一股寒意从足底升起,弥漫到身体的四肢百骸。
与自己亲如手足的弟兄的鲜血正在一滴滴往下落,陆沉高的心也开始往下沉。
他忽地又想起,自己刚才在睡梦中时,黑衣人要取自己的性命易如反掌,却为何没有动手?这究竟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