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纷纷点头,柳随云也开始紧张起来,望着温正豪等待他的表示。
温正豪微微一笑,道:“那恶霸作恶极多,民愤极大,有人在柳随云之前杀了他,也并不奇怪。”他坦然地一笑,又道:“我当时是令柳随云取恶霸的人头,如今人头已取到,那么究竟是死人头还是活人头,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着秦宝宝倒没来得及想,如今被温正豪将了一军,一时倒说不出话来了。
柳随云吁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秦宝宝一眼,但脸上却充满了得意的笑容。
秦宝宝在心中不知骂了温正豪多少遍老狐狸,对柳随云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柳随云故作大方道:“小兄弟,事实已澄清,你还有什么话说,是留下来观礼呢?还是……”
他下面的话当然是请秦宝宝走路,秦宝宝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焉能听不出来?
他自然不想再看到柳随云得意的嘴脸,于是气呼呼地走出大厅,消失在夜色中。
走在路上,秦宝宝越想越气,一路上不知踢飞了多少石子,石子无辜,可怜遇到秦宝宝了。
最可气的是,心中的那个“它”偏偏在这时跑出来凑趣:“喂,这下可栽了吧。”
“去去去,别人心烦,你就来捣乱。”
“哼,你没用,倒来怪我。”
“谁说我没用,我说的句句正确,可是那温正豪却是个老顽固、老狐狸。”
“嘻,遇到老狐狸,你就成了小呆鹅了。”
“你居然敢骂自己的主人,真是不像话。”
“不是我骂你,而是你太笨,老狐狸太狡滑,可是,你也是应该想得到呀。”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哈,终于来求我了,我偏不告诉你。”
“少神气,摆什么臭架子,也许你也没有用。”
“激将法对我根本就不管用。”
“真后悔,我怎么会找到你?”
“不是你找我,而是我找你,从你一生下来,我就在你的躯体中了。”
“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事到临头却不帮我,真让人寒心。”
“说真的,你想怎么办?”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疑。”
“年纪不大,疑心病倒不小。”
“真笨,我问你,恶霸既然早被毒死,为何还放在床上?”
“也许是刚刚死罗!”
“他的保镖那么多,又怎么会让人下毒?”
“你别忘了,他还有老婆,也许是他的老婆害死他的。”
“你说的也对,像他那种恶霸,老婆也许是抢来的,所以就下毒害了他。”
“这不就结了吗?”
“可是为什么这么巧呢?偏偏柳随云来的那一天才下毒?”
“无巧不成书罗!”
“可是我还是觉得柳随云可疑,我说出下毒之事后,他的脸色变得好难看。”
“你要怀疑,你去怀疑吧,我可要睡觉了,呵呵呵,天都这么晚了,好困啊!”
“没用的东西!”
和“它”一番商量毫无结果,秦宝宝准备先找个地方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夜已经很深,客栈大多关门了,秦宝宝找了一间破庙,准备在案台上睡一觉。
他听卫紫衣说,什么破庙呀、道观呀、破屋子呀,最容易打听到消息了。
他钻到案台底下,躺在神幔中,安稳地睡起觉来了。
他睡觉可是很容易惊醒的,一点风吹草动,他就睡不着,可是这一夜却很安静,除了他自己,这破庙根本就没有来过人。
从案台上坐起,揉揉惺忪的眼眸,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