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必须找一位女性顶尖高手,才能治好十面观音的病,就要找个隐秘的地方安置她。
他们快到黄河北岸时,正是向晚时分,摆渡已在过河途中,大约要等一个时辰左右才能回来,一条山路上来了一辆篷车。
车子在摆渡口的小木屋后面就停下了,除了一个车夫,仍坐在车辆上,也没有一个人出车。
十面观音道:“看得出路数吗?”
徐展图自小木屋后窗望出去,不一会就缩回头来,道:“叶姑娘,车子十分沉重。”
十面观音道:“不知道是人还是货?”
徐展图道:“看不出来,只看出车轮辗过的土地上留下很深的痕迹。”
十面观音道:“可能车内有人。”
黑公羊见道:“叶姐,如果车内有人,他们会是为了咱们而来的吗?”
十面观音点点头道:“八成如此。”
徐展图道:“如果是为二位来的,此刻这小摆渡码头上没有人,不正是他们行动的大好时机吗?”
十面观音道:“依我猜想,可能他们尚不动手的原因有二,第一是发现我们有三个人,他们车上虽有三五人或七八人,仍感实力不足,所以等待这次摆渡自南岸回来,带来援手的人再下手。”
徐展图道:“可能如此。果真如此,咱们为什么不先下手呢?”
黑公羊见道:“人家未招惹我们,我们不可主动惹人家。”
十面观音道:“见弟,你的仁慈是很感人的,但是,如果仁慈会换来杀身之祸时,仁慈就不足取了!”
徐展图道:“师父,我可以上去搭讪一下,看看车中是否有人?”
十面观音道:“千万小心,他们是暗的,你是明的,车内要暗算你,你是不容易闪避的。”
徐展图道:“叶姑娘,我会小心的……”
徐展图哼着小调,分手走出小木屋绕到后面来,向那车把式挥挥手道:“老乡,有火镰没有?”
车把式漠然道:“要火镰干嘛?”
徐展图道:“摆渡嘛!大约还要一个多时辰才回头,妈的!在这儿枯坐好无聊,抽袋旱烟嘛!”
车把式道:“有,你过来我为你燃个纸煤就是了!”
徐展图道:“老乡,真谢谢你哩……”虾着腰走了上去。车把式自腰上取出一个小竹筒,又自竹筒中抽出一根纸烟(用马粪纸卷成,一头已燃过而有纸灰。火石的火星溅上纸灰即燃,撮口一吹即起火苗。)
车把式又取出火镰及火石,道:“老兄是干那行的?”
徐展图干笑声道:“老乡别见笑,兄弟是屠户,去为人家杀猪宰羊,唉!干这行此刻可是淡季罗!”
车把式看了他一眼道:“是啊!你这一行,到了年终岁尾,家家都杀猪宰羊过年,你的生意可就兴旺哩!”
徐展图道:“对对,不过,五月节和八月节也有点生意,一年之大节嘛……”说着伸手一撩车篷的前帘,一只护手钩疾伸而出,堪堪钩向他的手腕。
要是庸手,这只手是保不住啦!但徐腿图手一缩,道:“老乡,车子里是牲口吧?”
车把式把纸煤给他道:“不不,是货,”
徐展图道:“干这行的鼻子很灵,车内好像有猪粪的味道……”他的身子微挫,手微抖。忽然后面两匹马狂嘶一声,向前猛窜。
这是由四马拉的篷车,后面两匹狂窜,前面两匹也受了惊,车把式差点被摔下来。急忙抄住缰绳,但怎么控制也不成。
篷车顺着黄河边狂驰而去。
原来徐展图刚才以袖箭射入马的肛门中,那两匹马自然是痛得狂驰了。
这工夫黑公羊见道:“怎么回事?”
徐展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