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中的“尸僧”被戳了一剑,虽非要害,左肩上也是殷红一片,他不慌不忙地上药包扎了一下,然后找出一个长长的布套,把玉面圣母的遗体套起,把口扎好,挟起来就走近床边,掀起竹床,钻入地下道。
在这下面只能跪着爬行,阴暗而潮湿,足足爬行了七八十丈,才到了尽头,原来这个暗道出口是棵两围多粗的枯树干,树干中空,出口在两丈以上的分叉处,有个木盖盖着。
“尸僧”先把长长的布袋送到枝桠上,自己再出来,那知才钻出树洞,盖上洞口,忽然有只手按在他的右肩上。
“尸僧”大吃一惊,绝未想到这个秘密通道居然已被人找到,猜想不是陆娟娟必是白婆婆白玉霜了。
对方这只手的中指按在他的“肩井穴”上,拇指按在他也的“秉风穴”上,只要一吐劲,他这条右臂必废,且必死无疑。
“荒冢尸僧”低声道:“是那一位?”
后面的人道:“白玉霜传候你还成吧?”
“荒冢尸僧”道:“乘人之危,那算什么?”
白发婆婆道:“你未想到这出口被人家识破,你已经输了!还有什么话说?”
“荒冢尸僧”喟然道:“你对陆娟娟忠心耿耿,可是那女人并不值得你如此的忠诚呵护!”
白玉霜道:“你休想挑拨离间。”
由于这出口是陆娟娟及白公羊见的下风头,所以二人低声交谈陆娟娟并未听到。
“荒冢尸僧”道:“我要这遗体,是为了她不受人侮辱,而陆娟娟、方鹤年甚至于公羊旦等人抢此尸体,却是为了私欲,白玉霜,你是不是应该三思?”
白玉霜道:“你想带着玉面圣母的遗体离去,简直是作梦!”
“荒冢尸僧”道:“你就算袒护陆娟娟,也不能否认她的为人如此的狠毒,当年她是用什么手段对付公羊旦的原配‘扫眉扁鹊,步步生莲’陆仪凤的?而她们还是堂姊妹呢!”
“住口!”白玉霜道:“昔年的恩怨,不要说你,就是一些当事人也都弄不清,你少在这儿挑拨。”
“荒冢尸僧”道:“你要怎样?”
白玉霜道:“把你留在树上,把这长布袋带走。”
“荒冢尸僧”道:“老虔婆,你看着办吧!……”
白玉霜手上一使劲,“尸僧”一阵颤动,瘫在树上,白玉霜冷笑道:“让你狡诈如狐,还是逃不出老娘的手心……”
她正要去抓那长布袋,忽然一只手搭在她的右肩上,就像她刚才对付“尸僧”一指按在“肩井穴”上,另一指按在“秉风穴”上一样。
白玉霜昔年就很出锋头,武功浸淫了这多年,火候够,经验足,但有个人在她身后居然事先一点警觉也没有,她不能不认栽,道:“是何方高人?”
后面的人道:“不是,是无名小卒。”
一听口音,果然是个年轻的人,她道:“小哥,你要是开玩笑,老身也不怪你,快点放手!……”
后面的人道:“谁有闲工夫和你开玩笑!你刚才制住‘荒冢尸僧’,也是开他的玩笑吗?”
白玉霜心想,今夜栽得太不值了。竟被一个黄口小儿制住,她道:“算了!你大概也是为了这布袋而来,你自管放手把布袋拿去,老身可有可无。”
年轻人不愿和她磨牙,手指上一加劲,白玉霜就不能动弹了。年轻人一手挟着长布袋,一手抓起“荒冢尸僧”
跃下大树,向陆娟娟及白公羊见二人的相反方向驰去。
大约在四五里外一个山涧旁停下来,黑公羊见立刻解了“荒冢尸僧”的穴道,道:“你对这位辈生前用情至尊,虽是一厢情愿,但男女之情,讲的本就是一个‘专’字,也就是至情至性。这种事有人说是盲目的,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