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话,也拿来应付我,你把我看成甚么了,哼!谁不知道你山神庙里惊四鬼,服三凶,骑田岭外,除五使,杀巡风,罗家庄里,尽歼西院分坛部属,就连都庞三判,都斗不过你,现在居然说起怕人的话来,谁会相信!”
好家伙,小姑娘这些话,就像是连珠炮一般,说得比数来宝还快还动听,一点也听不出那是火冒三丈地在发脾气。
更怪的是,她居然对于罗天赐出现江湖这两三天来,所作所为竟然无所不知,就好像她一直跟在罗天赐的后面,亲眼见到似的。
这一来,罗天赐可真有点楞了,山神庙里的事情,众目所睹,传了出去,并不意外,罗家庄里,有人暗窥,消息外泄,也不稀奇,可是在西院那个秘洞里面,杀五使的事儿,没有任何外人在场,她又怎会晓得呢?难道那个南楼手下临死之前,所说的甚么“巽风”,就是她不成?
转念至此,脸色登时变了一变,试探地猛然喝问一句道:“哼!这许多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那个“巽风”甚么的,是不是你!快说!”
小姑娘两眼一瞪道:“甚么“巽风”不“巽风”的,我可不知道!”
罗天赐急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秘洞里面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小姑娘冷笑一声道:“哟!居然连向我问起口供来了,本姑娘就是不说,你敢怎么样?”
罗天赐登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本来嘛?小姑娘与他非亲非故,凭甚么一定要告诉他呢。
可是,双实不但是他认亲的凭据,而且与黄石秘发有关,如果让坏人得到手里,引起一场江湖浩劫,那岂不是他间接所造孽吗?现在既然已经发现了一点线索,又怎能不追问下去呢?
最后,总算他经过秦鹏举老先生多年的薰陶,修养的功夫,已经抵得上一个成人,因此,对于小姑娘那付咄咄迫人的神态,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低声相求地道:“小妹妹,刚才我的态度,非常不好,先在这儿向你道歉怎么样,关于我的那些消息,究竟是听谁说的,无论如何请先告诉我一下,好不好!因为那人可能………”俗语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姑娘那种火辣辣的性格,正是怕软不怕硬,罗天赐这么一来,她倒反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禁红着脸自语说:“咦奇怪!人家都把你说得杀人不眨眼,彷佛是一个凶神恶煞似的,现在看来,好像不对嘛?!”
罗天赐不禁苦笑说:“不错,我这两天确实杀了许多人,可是他们不但都有取死之道,而且在那种情势之下,我也是被迫无奈才动手的,怎会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呢?”
小姑娘听了他这一句话,不知为了甚么,火气突然又大了起来,猛然又瞪了他一眼说;“哼!这样说来,你的本事蛮大罗,心里不想杀人居然还能杀那么多,如果想杀人的话,天下简直就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啦!老实说,本姑娘就是听了有点不服气,所以才专程出来找你问问的!”
罗天赐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喜怒无常,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说:“唉!这真是从何说起呀!”
小姑娘可误会了他的意思,小脸不禁一板,喝道:“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罗天赐连忙解释说:“姑娘说那里话来,就凭刚才姑娘戏弄南楼四将那种手法,我罗天赐就自愧不如,怎敢看不起姑娘!”
小姑娘冷笑一声说:“废话少说,还是拔出兵刃来,让我伸量伸量,你究竟有多少道行吧!”
罗天赐感到无比尴尬地说:“小妹妹,何必呢,我们之间既无怨又无仇,动起手来,万一伤着了人那可怎么辨!”
小姑娘双眉猛然往上一掀,厉声喝道:“你认为一定能够伤到我!”
罗天赐想不到越解释越糟,不禁苦着脸说:“姑娘,我并没有这样说,我的意思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