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除了死,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就在他想的时候,他已感到了剑尖的寒意。
忽然,他只觉自己的身体轻松起来,他不禁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死就是这种感觉?
家丁有些不相信了,他低下了头审视自己的全身,惊奇地发自己身上紧绑的绳子已变成了十几节。
他这才明白,原来那欧阳能并不是要害自己、不觉长长地松了口气。
欧阳能一脸肃然的样子、他看了看家了,道:“你最好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仔仔细细他说出来。”
家了点了点头,于是他便将这事的前前后后一点不漏地详细地道来,这件事有关他的生命,他又怎能稍有懈怠?
欧阳能听完他一番描述,双眉紧皱,不发一言。
忽然,他抬起头,对外道:“来人,把屋内蜡烛燃起。”
话音刚落,就见几个穿着差役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们举着火把将内的蜡烛一一地点亮。
这屋内的蜡烛甚多,但这些差役却也不少,片刻之间,屋内便被烛光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欧阳能没有去审视床上的两具尸体,只是回过身,问那家丁道:“你说这屋内的蜡烛是一齐熄灭的?”
那家丁的脸上掠过一阵恐惧,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这样。”
欧阳能返身向一根蜡烛走去,到了蜡烛边,他俯下身子向周围审视。
忽然,他“咦”了一声,蹲下身去,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手上似乎握了什么东西。
欧阳能在烛光下摊开手掌,他的手掌上躺握着一枚铜钱。
他又俯身向四周查视,几乎每一根蜡烛的附近地上都有一个铜钱,欧阳能将这些铜一一捡起,放在手中仔细查看。
铜钱,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普普通通的铜钱。
欧阳能看着这些铜钱发愣,说实话,他实在有些吃惊。
这屋里的蜡烛并不少,最起码也有二三十根,这二三十根蜡烛分布在这屋子的四周,这屋子很大,蜡烛又细又小,能用一枚铜钱打灭一根蜡烛而丝毫不损坏蜡烛的一丝一毫,已是很不容易。
何况,将这二三十根蜡烛一齐打灭,而这些蜡烛都是完好无损,丝毫不见有蜡烛被击全以或是损坏,这手功夫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练就的。
欧阳能望望屋里四周的蜡烛,又望了手中的铜钱,不觉出起神来。
众家人见里的蜡烛熄而复明,惴惴不安地向屋子走近,可是走到门口,却怎么也不敢再向前迈上一步了。
欧阳能抬起头,轻声道:“你们在外面干什么?进来!”
他的语气甚为严厉,像是在给别人下达什么命令。
屋外的众人一愣,他们都在想,这是在和谁说话?他们向旁看了看,不见有其他人,难道屋内的人在和他们说话?
想到这里,众家丁的心中暗自颤粟,屋内的人竟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们的行动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怎会被发觉呢?
其实,他们咽;里知道,听觉敏锐对一个练武之人是必备之事,他们这么多人一齐走,虽是极为小心,却仍会发出一些声音,虽然声音极其细微,却很容易发觉。
众家丁听到欧阳能的话,一个个惊异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一动不也不敢动了。
欧阳能侧脸对他身边的差役道:“叫他们进来。”
差身微微地向欧阳能躬了躬身子,走出了屋去。
屋外的众人仍然一动也不敢动。
差役走到屋外,淡淡地道:“你们进来吧。”
众人一愣,但却觉得身不由己,脚下步子已不觉在迈动,跟随着差役缓缓地走进了屋